花醉滿棠花容!
魏明樓大鬨景陽侯府被抓,太子和到場的賓客都受到很大的驚嚇,波及太廣,大理寺立刻介入調查。
花容雖然受著傷,但她當時被魏明樓挾持,又是此次宴席的操持者之一,自然也被帶到大理寺問話。
太子一口咬定是有人要害他,大理寺的官差一直在問花容府中守衛之事,想查清楚魏明樓是怎麼混進來的。
大理寺的審訊與尋常不同,進了這裡的人,便是鐵齒銅牙,也要被撬開問出些東西來。
花容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大理寺的官差卻並不滿意,把刑具套到花容手上,正準備用刑,江雲騅帶人闖入。
“中郎將,你怎麼來了?”
幾個官差一擁而上,卻沒能阻止江雲騅。
江雲騅推開眾人,徑直來到花容身邊,見她手上戴著刑具,麵上覆了寒霜,冷聲質問“誰讓你們用刑的?!”
眾人麵麵相覷,進了大理寺的,大都是死囚,都要經這麼一遭,哪能有例外?
跟在江雲騅身後的官兵亮出金令“陛下要見郡主!”
見了昭和帝的金令,眾人不再阻攔,其中一人小聲解釋“中郎將來的及時,這刑具才剛套到郡主手上,還沒用刑呢。”
沒讓獄卒動手,江雲騅接過鑰匙,打開花容身上的鐐銬。
大理寺裡不見天日,從裡麵出來,花容隻覺得陽光刺眼極了,下意識的抬手遮擋,被江雲騅先一步捂住眼睛。
“出來先緩緩,彆盯著太陽看。”
江雲騅說完,強勢的攬了花容的腰,將她帶上馬車。
車裡光線昏暗,花容很快適應,這才發現車裡有個小幾,幾上擺著水囊、紗布和外傷藥。
事發突然,她脖子上的傷隻隨便用布條包紮了下,眼看江雲騅要伸手來解自己脖子上的布條,花容連忙捂住脖子說“我可以自己來。”
江雲騅沒有強求,收回了手。
那布條打了死結,花容看不到,解了半天都沒解開。
江雲騅定定的看著花容,等她開口求助,然而等了半晌,隻等到花容拿出匕首,割斷布條。
匕首是江雲騅之前給的,花容確實一直帶在身上。
幸好大理寺的官差還沒搜身,不然她也說不清了。
傷口的血已經止住,布條和肉粘連在一起,花容割斷布條的時候,傷口不可避免的撕裂。
眼看血又湧出來,江雲騅眸子一暗,抓住花容的手沉沉道“我來。”
照她這麼弄,傷口隻怕會比之前更嚴重。
花容抿唇,無聲的抗拒,江雲騅又保證的說“隻幫忙,不碰你。”
兩人的力量懸殊頗大,又在馬車上,江雲騅若真要硬來,花容也逃不掉,能給出這樣的承諾,可見是打心底知道要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