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勝券在握,一旦入京,他還能絕境逢生,逆風翻盤。
本該認罪伏誅的人露出這副樣子實在欠揍的很,彆說江雲揚,連江雲騅都握緊了拳頭。
氣氛劍拔弩張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雲揚啐了口口水“都到這種時候了,你不會以為能用激將法逼我殺了你,再扣忠勇伯府一個反賊同黨的罪名吧?”
最近關於花容的謠傳很多,江雲揚暗中調查了一番,發現這些言論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想要利用花容和江雲騅之間的關係做筏子,拉忠勇伯府下水。
墨晉舟不再說話,閉著眼睛無動於衷。
江雲揚也沒浪費時間和他繞彎子說廢話,退出房間。
江雲騅還想問郴州暴亂的事,突然聽到自家二哥問“那個女人在哪兒?”
這次隨行的隻有花容一個女子。
江雲騅想到江雲揚方才對墨晉舟那樣殘暴,立刻警惕起來,沉聲說“她是無辜的,對這些事完全不知情,我可以為她作證!”
江雲騅說的很急,生怕江雲揚會對花容做些什麼。
“她是不是無辜的,要大理寺審了才知道,郴州這次暴亂死了四五萬人,你以為你嘴皮子一碰說幾句話就能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墨晉舟在郴州蟄伏這些年,故意挑唆百姓和官府之間的關係,導致城中百姓和周圍幾個州縣的民怨極深,暴亂發生後,百姓很快自發的加入其中,叛軍人數在短時間內甚至超過了校尉營的駐守人數,所以傷亡才會這樣慘重。
當初那次地動引發的疫病是讓民怨積聚的關鍵,偏偏花容在那次疫病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難免惹人懷疑。
說話的時候,江雲揚一直在活動手腕,趁江雲騅不注意,揚手就是一拳揍到他臉上。
這幾個月浴血廝殺,江雲揚下手比之前狠多了,江雲騅被揍得一個趔趄,唇角溢出血來,胸口跟著發疼。
江雲揚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又是一拳揍過來。
江雲騅抬手抵擋,卻因為胸口的傷落了下風。
“動作這麼慢,看來是身上的傷還沒好,你以為你不讓隨風說,二哥就不知道你被那個女人捅了一刀?”
江雲騅自覺虧欠花容很多,可以不計較被花容捅了一刀,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這便又是花容是反賊同黨的有利罪證。
“二哥,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怎麼想不重要,陛下和文武百官怎麼想才重要,”江雲揚把江雲騅壓製得死死的,“現在因為這個女人,咱們一家不知道被彆人潑了多少臟水,我可不能讓你再這麼腦袋發昏!”
江雲騅心頭發緊,直勾勾的盯著江雲揚問“二哥你做了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把你想要隱藏的秘密都如實上奏!”
聽到這句話,江雲騅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
花容會被害死的!
這個念頭讓江雲騅爆發出極大的力氣,他一把推開江雲揚,正想反擊,卻看到安安靜靜花容站在不遠處的轉角,把他們剛剛的話都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