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滿棠花容!
能來排隊的都病得刁鑽,雖然排隊的人不是很多,花容和江雲飛還是等到日落時分才見到那位白大夫。
白大夫兩鬢花白,瞧著有些年紀了,看了一整天的病,他有些累,藥童幫他奉上茶水。
白大夫喝完才看向江雲飛問“這就是你的夫人?”
江雲飛點頭,扶著花容過去坐下。
花容伸出手,白大夫診斷了一會兒,眉心微皺,橫著江雲飛說“我說過,不是不治之症莫要來浪費我的時間,想要子嗣自己另尋高人。”
白大夫很認真的在生氣,明顯是沒有診斷出花容體內有蠱毒。
江雲飛雖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還是擰了擰眉說“內子之前中過蠱,她體內餘毒未清,最近時不時的在流鼻血,前不久還昏迷了四日,大夫一點兒也看不出她的脈象有異嗎?”閱寶書屋
白大夫聽完又細細的診治了一番,問了些蠱毒的細節,最後搖頭道“老夫無用,無法診出蠱毒,公子幫忙采來的那株藥草老夫已經用了,可以賠些銀錢給公子,方才老夫態度不好,還請公子恕罪。”
白大夫歉然起身,朝江雲飛拱手致歉。
江雲飛上前扶住白大夫,溫聲說“先生懸壺濟世,功德無量,能為內子看診已經很好了,晚輩不敢遷怒先生,那株藥草用了就用了,能救回一人,也算是我夫妻二人行了善事。”
來這裡看病的人大都把白大夫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若白大夫說救不了,那些人多少都會崩潰發瘋,像江雲飛這樣冷靜的實在少之又少。
白大夫想了想說“我有位舊識對疑難雜症挺拿手的,我可修書一封,若他有辦法,便會前來相救。”
“多謝先生,”江雲飛先鞠躬道謝,然後才道,“不過我還要帶內子去南陵拜訪蕭先生,先生那位故人能來南陵嗎?”
“我會在信中與他說明,不管成與不成,我都讓人送信到南陵與公子。”
“多謝。”
江雲飛又鞠了一躬。
兩人從竹屋出來,已是暮色西沉。
林間有樹木遮擋,愈發昏暗。
花容仰頭,看不太清楚江雲飛臉上的神情,隻感覺他抓著自己的手很緊,像是生怕她會消失不見。
“夫君。”
花容喚了一聲,江雲飛立刻說“蕭先生的醫術非常高超,他肯定有辦法的,但這位白大夫在襄陽也很有名氣,我想都試試,辛苦夫人走這一遭了。”
江雲飛不想讓氣氛變得沉悶,也不想讓花容覺得失望。
花容主動和江雲飛十指相扣,柔聲說“我隻是走這一遭就辛苦了,那夫君為了能讓白大夫為我診脈,昨日去幫忙摘草藥,必然更辛苦。”
尋常的草藥藥童就能去采,白大夫會要求江雲飛去采,多半是因為那草藥長在不易采摘的凶險之地。
江雲飛隻字不提,花容不能不心疼。
她的心上人終於成了枕邊人,卻為了她擔驚受怕,到處求人。
謝雲柔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個自私的人。
察覺到花容的情緒有些低落,江雲飛停下來說“我是你的夫,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你莫要多想。”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