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蘇淮遠解釋,沐明珠便搶先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衛小姐這麼害怕難道是被我說中真相了?”
衛嫣根本沒有心虛害怕,但沐明珠這麼一說,其他人立刻投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們。
沐晟感覺處境不妙,想勸衛嫣先回馬車上,衛嫣卻高聲道“葉念被人毒殺這件事,官府一定會徹查清楚,但她的死和忠勇伯府沒有任何關係!”
“你怎麼知道……”
沐明珠想反駁,卻衛嫣的眼神嚇到“忠勇伯是朝中元老,連陛下都要敬重三分,平西王更是昭陵的大功臣,沐小姐開口前最好想想構陷朝廷重臣該當何罪!”
衛嫣不愛與人爭執,平日都是溫溫柔柔的,這會兒的眼神卻十分淩厲,透著狠絕,沐明珠被看得後背發涼。
衛嫣又看向其他人說“朝廷開辦女子學堂是讓女子也能讀書明理,而不是讓諸位聽信謠言說人是非的。”
衛嫣的話擲地有聲。
沐晟也點頭說“平西王曾在夷州練兵三年,他治軍有方,從不允許軍中士兵欺壓百姓,更不曾沾染女色,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什麼隱情。”
“衛小姐和沐兄說的對,平西王的人品都是天下皆知的。”
蘇淮遠先肯定了平西王的人品,而後話鋒一轉“但葉先生和葉姑娘並未貪圖什麼,卻丟掉了自己的性命,這又是為什麼呢?”
沐晟答不上來。
這畢竟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他不能妄下定論。
“這就要問葉瀾柔了,平西王活著的時候,她不肯說出葉姑娘的身世,偏偏要等平西王死了才說,難道不是欺負死人不會說話?”
衛嫣很冷靜,冷靜到近乎漠然。
平西王解甲歸田回到夷州不是一日兩日,而是整整三年,葉瀾柔有的是時間說出真相。
蘇淮遠盯著看了衛嫣好一會兒,突然歎了口氣,像是因為衛嫣的話對她失望。
沐明珠立刻開口“同為女子,衛小姐為何不能理解葉先生這些年的辛苦和委屈,反而要對她懷有這樣大的惡意?”
“昭陵律法有規定,提出質疑者當證據,若人人都說自己育有平西王的骨肉,平西王難道都要認下嗎?”
衛嫣當然知道葉瀾柔這些年承受了多少異樣的眼光和非議,但也正是因為同為女子,衛嫣才覺得葉瀾柔的行為很矛盾。
當初葉瀾柔寧死也不願意供出奸夫,還生下了孩子,應該是愛慘了對方,那她現在為什麼要以如此決絕的方式毀掉平西王?
沐明珠說不過衛嫣,氣得紅了眼,不講理的說“葉先生和葉姑娘都已經死了,不會再給平西王和忠勇伯府帶來任何麻煩,衛小姐為什麼還要揪著她們不放?”
明明揪著這件事不放的是他們,沐明珠卻倒打一耙,好像是衛嫣逼死了這對母女。
衛嫣看向眾人,平靜的說“我今日來此隻是想提醒諸位,你們來學堂是讀書學本事的,莫要被人利用,說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最後還要被人推出來做替罪羊!”
衛嫣沒有看蘇淮遠,但每一個字都在針對他。
蘇淮遠無奈扶額“衛小姐對我的成見好像越來越深了。”
“我對蘇公子沒有成見,”衛嫣否認,目光移到蘇淮遠臉上,“我會找到證據,讓蘇公子得到應得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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