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不想幫忙了。
花容露出失望的表情,卻也沒有再哀求,隻失落的說“這樣啊,那恕晚輩打擾了。”
花容說完給衛景洛遞了個眼神,兩人一起告辭離開。
他們走後,葉謹之來到前廳追問發生了什麼事,葉老爺子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葉謹之難以置信“他們當真就這麼走了?”
專門跑了一趟,結果問一句話就走了,這也太奇怪了。
葉老爺子也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花容和衛景洛看著都還是小孩子,葉老爺子也沒太把他們放在心上,隻叮囑葉謹之“你多安排些人手盯著,有什麼異常就立刻告訴我。”
“是!”
出了葉家,花容和衛景洛先後去了巡夜司、京兆尹兩處報官。
兩邊的官差到了衛家門口,看到滿滿當當的喪葬之物都有些傻眼。
衛家可是皇親國戚,怎麼有人這麼大膽竟敢在這裡鬨事?
蘇慕沒來,隻有蘇母在這裡坐鎮,見花容報官,蘇母一點兒也不慌張,當著官差的麵就訴起苦來。
清官難斷家務事,官差也不知道誰對誰錯,正準備攪稀泥讓他們私下解決,花容柔柔開口“我記得今年年初朝廷曾貼出告示,說平西王離世,舉國同哀,一年之內昭陵都不許行婚嫁之事,諸位不會不記得這件事吧?”
這麼重要的事官差當然不會忘記,隻是蘇家抬的都是喪葬品,他們一時沒把這事和那告示聯係到一起。
原本喋喋不休的蘇母在聽到這句話以後也變了臉色。
官差一到,看熱鬨的百姓便自發的圍了過來。
花容掃了一圈,揚聲道“衛蘇兩家在青州的時候的確是鄰居,但我和蘇公子從未定下婚約,他們拿假的婚書來鬨事壞我名聲,念在兩家的情分上我本是不打算追究的,但他們公然違抗皇命,無視禮法,我卻是不能再包庇他們了,不然如何對得起那些為昭陵戰死的英靈?”
這一年國喪,不止是為了平西王一人,更是為了無數埋骨他鄉的忠魂。
花容這話一出,人群立刻鴉雀無聲。
衛蘇兩家的婚約還有待考證,但蘇家強行下聘,逼衛嫣與自家死去兒子成婚卻是板上釘釘的事。
蘇母察覺不妙,大聲辯解“我兒已經死了,這是冥……”
衛景洛不客氣的打斷蘇母“不管怎麼樣,那你們這麼大張旗鼓地來我衛家門口下聘就是在比我小姑姑下嫁,喪你那短命兒子的陰德!”
短命二字刺激了蘇母,蘇母尖叫一聲朝衛景洛撲來,不過還沒碰到衛景洛就被官差攔下,因他們違逆皇命,蘇家其他人來連同那些喪葬品都被官差收走。
花容看著那些人的背影,突然有些感慨。
若是江雲飛沒有借屍還魂,今日也是他在護著她。
第二日一早,景陽侯跪在大殿之上,痛斥巡夜司和京兆尹的官員玩忽職守,縱容蘇家不顧禮法向衛家逼婚,又彈劾葉老爺子因公報私,罔顧禮法,故意包庇蘇家。
下了朝,葉家被巡夜司和京兆尹的官員都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