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花容的底氣少了些,卻還是猶豫“可這不合規矩,萬一讓彆人知道……”
“隨風!”江雲騅喚了隨風進屋,直接命令,“以後你和她一起認字看書,誰要是敢偷懶,我就打誰的手板!”
“是!”
有人作伴,花容的膽子稍微大了一些,每日都和隨風一起跟江雲騅學認字。
這日兩人剛坐好,準備開始學習,院裡就傳來輕快的聲音“阿騅,阿騅,聽說你要做宰相,你準備什麼時候考狀元呀?”
李屹蹬蹬蹬的跑進屋,胖嘟嘟的臉上寫滿了想看熱鬨。
上一世衛景洛帶著衛家離開瀚京後,他也把宅子移去京郊,越發閒散起來,他一生享樂,身子骨不大行,比江雲騅早走十多年,如今倒是胖得可愛。
屋裡江雲騅拿著柳條當戒尺,麵前還坐了兩個學生,李屹見狀樂不可支的笑出聲“喲,你這還沒進太學院,就先當起先生了啊,那過幾日齊王府的壽宴你還去參加嗎?”
是了,齊王現在還活著,正費儘心思籌謀他的宏圖大業呢。
江雲騅下巴一抬,幽幽道“這樣的熱鬨,我當然要去!”
“齊王府就齊王一個老頭子其實沒什麼好玩的,不如我們早點溜出去,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玩兒。”
他們現在都是小孩兒,去參加宴席也吃不了多少東西,齊王更不會與他們說話,不過是露個臉兒,找同齡的小孩兒玩罷了。
在吃喝玩樂方麵,李屹打小就很有天賦。
“不要,”江雲騅直接拒絕,“既然要去齊王府,那我當然要去見齊王。”
“彆呀,你不跟我一起我多不好玩兒呀。”
李屹極力遊說,不惜把自己的壓歲錢還有最最心愛的木劍相讓,江雲騅也還是不肯答應,他傷透了心,臨走前哀怨的說“阿騅,你果然變了,你一心隻想做你的宰相,心裡都沒有我了,以後我再不跟你好了!”
“……”
上一世他怎麼沒發現這人戲這麼多?
說是壽宴,齊王如今其實不過三十歲,但他年少時得了一場大病後就一直身體不好,太後怕他活不久,特意交代內務府給他這三十壽辰籌辦得隆重些。
壽宴當日,江雲騅起了個大早,自己隨便尋了身衣服套上,然後盯著奶娘仔仔細細給花容打扮。
奶娘忍不住提醒“三少爺,今日王府人多,你把這丫頭打扮得這樣好看,萬一被人錯認成咱們伯府的小姐,鬨出烏龍可怎麼辦?”
江雲騅尋了最好的凍傷膏來,又整日投喂花容,花容肉眼可見的圓潤起來,臉上的凍傷也好了,小臉白白淨淨,稍微打扮一下,就可愛得像是觀音菩薩座下的小娃娃。
誰都知道忠勇伯和殷氏伉儷情深,不曾納妾,江雲騅身邊突然多了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很容易被人認成忠勇伯的私生女,這傳出去豈不是亂了套了?
江雲騅才不管這麼多,他催促奶娘給花容打扮好,便帶著她和隨風一起出了門。
忠勇伯沒有女兒,其實一直都很遺憾,見之前瘦瘦弱弱的臟丫頭被自家小子養成這般模樣,忍不住心頭一軟,江雲揚動作快,直接上手去捏花容的臉“阿騅你行啊,以後要是做不成宰相,還可以考慮去養豬。”
“你才養豬!”
江雲騅毫不客氣的回懟,餘光瞥見自家大哥打掉了江雲揚捏在花容臉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