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齊王又會讓蕭茗悠做什麼呢?
齊王府舉辦認親宴那天,江雲騅謊稱肚子疼,沒有去赴宴。
忠勇伯和殷氏一走,江雲騅就帶著花容出了府。
“少爺,你怎麼裝病騙伯爺和夫人啊?騙人是不對的。”
花容捏著絹帕,很是不安,怕偷偷溜出門被發現。
“齊王認女兒跟我又沒有關係,就算爹娘發現也不會怪我的,放心吧。”
江雲騅帶著花容去成衣鋪買了好幾套新衣服,又帶她去最好的酒樓點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
花容往門口看了又看,確定沒有其他人要來,忍不住說“少爺和奴婢吃不了這麼多東西,這樣實在是太浪費了,先生說了,人要居安思危,不能因為有錢就肆意揮霍,要多想想黎民社稷。”
她跟著江雲騅在太學院念了半年的書,識了不少字,也知道了許多道理,膽子大了些,已經敢皺著眉頭表示抗議了。
“吃不完一會兒分給外麵乞丐吃就不浪費了,”江雲騅把筷子塞進花容手裡,見花容還要開口,尋了借口說,“你幫我寫了那麼多課業,這次我測考得了第一,這桌菜是你應得的。”
江雲騅加重語氣,認真又執拗,花容不想辜負他一番好意,沒再拒絕,嘴上卻道“先生說了,做學問要事事躬親,少爺立誌要做宰相,更要刻苦鑽研,不能假手他人,奴婢日後不能再幫少爺寫課業了。”
“好。”
江雲騅應著,挑了魚腹部最嫩的肉夾到花容碗裡。
包房外,整個酒樓的人都在談論今日齊王府的認親宴辦得有多隆重。
內務府為小郡主趕製的衣裙用的最好最好的綢緞,上麵綴著上百顆珍珠,全都用金線串著,流光溢彩,宴上食材每一樣都是昂貴罕見之物。
那些東西,原本都該是屬於花容的。
可花容不知道,她隻吃了口軟嫩鮮香的魚肉,就滿足地笑彎了眸。
“魚肉冷了就不好吃了,少爺,你怎麼不吃呀?”
花容疑惑,黑亮的眸子清亮又純粹。
江雲騅也吃了口魚肉,沉沉道“我也吃。”
今日她失去的東西,他總歸是要幫她奪回來的。
認親宴剛過,蕭茗悠就被齊王送進了太學院。
她對太學院不熟,齊王剛走,她就冒冒失失的來到了男子學堂這邊。
如外界所傳,齊王對失而複得的女兒珍愛極了,蕭茗悠穿著華貴的衣裙,戴著昂貴的配飾,被打扮得像是瓷娃娃。
上課鐘聲響起,她還沒找到回去的路,無措的站在廊下哭了起來。
其他人都被吸引注意力,湧出去安慰她,江雲騅卻隻穩穩坐在自己的位置看書。
下學回去的路上,江雲揚故意說“聽說小郡主頭一天來太學院就迷了路,還在阿騅你們學堂外麵哭了好久,阿騅可見到小郡主了,與小花容比起來,如何?”
“不如何,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