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狗見了還有些納悶:“昨天去的時候,還沒有哨卡呢,怎麼回來就有了?”
守哨的國軍班長笑著說:“這是剛剛設的,盤查鬼子奸細。”
“那行,你們趕緊查吧。”朱阿狗說著讓開烏蓬船的船頭。
“不用。”國軍班長道,“你的船不用查。”
“為啥?”朱阿狗聽了居然還有些不高興,你瞧不起誰呢?彆人的船都要查,憑啥不查我的?
國軍班長有些不耐煩了:“我說不用查就不用查,趕緊走。”
“不行,規矩就是規矩,既然定了規矩就得遵守。”朱阿狗的牛脾氣上來了,怒道,“得查,不然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見了司令和參謀長可說不清楚。”
班長隻能湊過來小聲說:“你後麵的那艘烏蓬船都有問題,可能是鬼子的船,不想死就趕緊載著你媳婦離開這,快點!”
一聽這,朱阿狗便秒慫,當即坐回到船尾將船櫓搖得飛起,好家夥幾乎開成了快艇。
放過了朱阿狗,國軍班長一伸手攔住了下一條船:“站住!”
“老總,辛苦。”早就等在船頭上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向著國軍班長點頭哈腰,又不著痕跡的遞過來一根小黃魚。
“你少來這套!”國軍班長卻一把拍開管家的手,我們淞滬警備總團不是那種軍隊。
又指著船問道:“船上裝的什麼貨物?靠岸停船。”
管家小聲說道:“老總,船上裝的都是大煙膏子,這都是不能夠見光的,通融通融。”
說著管家的手又遞過來。
這次手心的小黃魚從一根變成了三根,夠闊氣的。
“鴉片也敢賣?老子查的就是鴉片膏!”國軍班長當即從腰間掏出手槍,厲聲喝道,“靠邊!”
守在岸邊的十幾個國軍也齊刷刷舉起手中的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那個管家和他身後那艘烏蓬船上的幾個黑衣壯漢。
場麵一時僵住。
空氣都凝固住。
管家愣了片刻,從懷裡摸出封公函遞給國軍班長:“老總,事到如今我也不瞞您了,船上的大煙膏都是意大利公使的,這裡還有意大利公使出具的公函,您過目。”
“什麼意大利意小利的,老子不識字。”國軍班長哂然道,“再說一遍,趕緊靠邊接受檢查,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這時候,管家身後的一個壯漢再也忍不住,罵了一聲八嘎,就把手伸向腰間。
“鬼子!”國軍班長的反應極快,沒等那壯漢把手槍掏出,就搶先開了一槍,正中壯漢麵門。
守在岸邊的十幾個國軍便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眨眼間,守在那艘烏蓬船上的幾個壯漢就全部被擊斃在船上。
“老總,饒命,饒命啊!”
“我是被逼的,被逼的!”
“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還有繈褓中的幼兒,我不能死。”
管家嚇得趕緊跪在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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