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我明白了!”洛托夫卻突然說道,“顯然,活閻王已經提前預判出日軍將會重啟碉堡戰術,所以就搶先一步在師善裡等四個裡弄的廢墟中布下重兵,先打伏擊,再跟日軍打陣地戰!隻要國軍寸步不讓,日軍也就無法再修築碉堡,那麼被日本人寄予厚望的碉堡推進戰法就隻能不了了之。”
“要跟日軍打陣地戰?”蘭代爾有一些錯愕,這個沒想到。
裡夫斯同樣感到不解:“事實證明國軍的夜戰足夠的犀利,日軍很難在夜間擋住他們腳步,所以活閻王為何要放棄夜戰的優勢,一反常態選擇在白天打陣地戰?”
“並不然。”洛托夫卻擺擺手說,“國軍的夜間進攻犀利,但是日軍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如果不惜代價使用玉石俱焚式戰法,幾次進攻之後國軍就無兵可用,無力再攻。”
“白天打陣地戰結果難道就會好?”蘭代爾攤了攤手說道,“唯一的優勢喪失,結果難道不會更糟糕?”
“但至少是打防禦戰。”洛托夫道。
“防禦戰,總是要比進攻戰輕鬆些。”
……
然而二十一連的防禦戰卻並不輕鬆。
“轟!”一聲爆響,一排的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停止射擊。
北西藏路上的雷場,摧毀了三輛鬼子坦克,還剩下一輛。
剩下的這輛坦克對二十一連的火力點造成了致命的殺傷。
一排長孫萬爵火了,厲聲喝道:“大老沙,磨蹭什麼呢?重機槍不能停啊,趕緊開火啊!”
“排長,機槍壞了!”
“什麼?你狗日的說啥?”
“我說機槍壞了,得把狗日的的坦克乾掉!”
說話間,機槍手抱著壞掉的重機槍撤回來,果然,好好的重機槍已經從中間被炸彎掉。
“媽的!”孫萬爵就火了,一脫帽子吼道,“扔燃燒瓶!”
一排的十幾名戰士當即從藏身的廢墟起身,向著停在北西藏路上的鬼子坦克甩出了汽油燃燒瓶。
片刻後,伴隨著玻璃瓶的碎裂聲,大火便騰的燃燒起來。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剩下的那輛鬼子坦克仍還在開火,再一次將37口徑榴彈發射到一排的陣地。
一排的另外一挺馬克沁也被打掉。
“排長,沒用,鬼子坦克離得太遠!”
一個通訊兵飛奔而來,高聲喊叫道:“一排長,連長說,孫萬爵你狗日的在乾什麼?趕緊想辦法把鬼子的坦克乾掉!”
“艸!”孫萬爵爆了句粗口,怒道,“五班長!”
五班長岑與善便立刻跑過來,喘息著說:“有!”
孫萬爵一指前方五十米外停著的鬼子坦克,說:“你帶著五班從兩翼繞過去,把這輛狗日的鐵王八給老子燒了!”
“是,把這輛狗日的鐵王八燒了!五班跟我走!”
岑與善當即帶著五班的七八名戰士拎著燃燒瓶往前衝鋒。
不過即便衝鋒,也不是一窩蜂的無腦衝鋒,而是七八個人分成了三個小組,分彆從三個方向朝著坦克發起衝鋒。
與此同時,孫萬爵則帶著一排的戰士火力全開,給五班的戰士們提供火力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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