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
“好小子!”
“就這樣打!”
外灘公園和黃浦路上歡聲雷動。
“耶斯!”索菲婭也用力的握緊了粉拳,這洋妞已經逐漸喪失掉客觀公正,立場越來越傾向於國軍。
……
黃浦江上濁浪滔天,華懋飯店九層的小禮堂內也是唇槍舌劍,俞宏傑與岡本季正再一次展開了對線,隻不過最終結果一樣。
在這場外交對線中,俞宏傑再次遭到完敗。
說到底中國人還是被禮儀廉恥給束縛住了。
但是小八嘎就沒有那麼多顧忌,專攻下三路。
公共租界總董鮑代真和法租界副總董莫利斯則是很悠閒的坐在旁邊抽雪茄,仿佛這場爭吵與他們兩個毫無關係。
宋長文意識到再跟岡本季正吵下去毫無意義,於是對鮑代真和莫利斯說道:“兩位總董先生,英格蘭人民最富有紳士精神,法蘭西人民更是以熱情而著稱,哪怕隻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我相信公共租界和法租界也不會見死不救。”
“當然,我們也不想見死不救,但是宋先生你也看見了。”鮑代真聳了聳肩,又指著岡本季正說道,“日本人堅決反對我們收治國軍傷員,如果我們執意收治國軍傷員,日軍就要強行開進租界並且追殺這些重傷員。”
莫裡斯一攤手說道:“這樣的話就反而是害了這些傷員。”
俞宏傑憤然反駁道:“日內瓦公約有明文規定,不準對傷病員的生命和人身施加任何危害或者暴行,特彆是明文禁止謀殺、酷刑、供生物學實驗或故意不給予醫療救助及照顧,兩位總董閣下,你們是在縱容日本人的反人類戰爭罪!”
到底還是沒敢說英法也在犯罪。
“日內瓦公約?”岡本季正哂然說道,“很抱歉,我們日本政府不認這個狗屁公約,所以,俞桑還有宋桑,你們說的人道主義精神和日內瓦公約的條文在皇軍眼裡,一文不值!總之絕不允許一個支那傷員進入租界,否則,後果自負!”
鮑代真和莫利斯同時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宋長文和俞宏傑心裡的這個憋屈,差一點就憋出內傷。
說來說去還是國弱,國家太孱弱,外交官就隻能當孫子。
就在這時候,鮑代真的秘書進來稟報:“總董閣下,淞滬獨立團團長到了一樓大廳,要求參加四方會談,請問,是否讓警衛放行?”
“獨立團長?”鮑代真愕然,“淞滬獨立團有團長了?”
索菲婭不是跟他說,淞滬獨立團隻有參謀長,沒有團長。
宋長文和俞宏傑心頭則浮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
他們兩個是知道的,謝晉元已經帶著524團1營回到了四行倉庫。
如果說這個腦後長角的淞滬獨立團有了團長,那隻可能是謝晉元。
兩人的預感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因為謝晉元已經到了小禮堂的門外。
“滾開,我是國軍淞滬獨立團的團長謝晉元,被阻在越界築路以西還有以南的傷員全都是我的袍澤,所以我必須參加此次四方會談!滾!”
伴隨著這一聲斷喝,緊接著響起重物墜地的聲音。
聽起來好像是有什麼人被人踹倒在地,摔得不輕。
緊接著,一位扛著中校軍銜的軍官已經昂然入內,在這位中校身後,還跟著兩位國軍軍官,兩位軍官刷的拉開衣襟,身上赫然已經綁滿炸藥。
“噢,泄特!”鮑代真一下就跳起身,這群瘋子!
“離我遠點!”莫裡斯更是嚇得直接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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