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壓力席卷，寂然動彈不得，緊接著，一股莫名的力量鑽入大腦，讓他神色呆滯……
眼中，唯有那雙，墨色般的瞳孔。
腦海中，一尊滔天身影，覆蓋八方，占據思維。
其言“從今以後，唯我是從，倘若半點違拒，泯滅靈識！”
接著，滔天身影微動，寂然當場“啊！”的慘叫撕破長空，好似頭痛欲裂，將要炸開一般。
樓頂上破開一條條裂縫，嘩啦聲中，寂然落了下去。
依稀間，可聞，慘叫聲不絕！
這，是楊凡的精神控製運用。
這段時間，摸索得來，能力，不僅僅是能力，還有各種特性，隻待禦能者，自身挖掘。
“這，這是？”
一旁，冷菲菲一驚，見楊凡眼泛墨色幽芒，就知不一般。
下一刻，就見那修羅這般淒慘，有些不知所謂。
“這是能力的運用，每個禦能者，都有自身能力，到了六階往後，當會挖掘出自身的特性。”
“六階往後！”冷菲菲眼睛一瞪，目露異色。
看向楊凡，帶著奇異神情。
“走吧，奴隸調教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收網了。”
兩人消失於天台，下一刻，青苔遍地樓底下，歇斯底裡的慘叫響起。
“饒…饒命，我主……饒命……！”
“再有違抗，泯滅意識！”
滔天身影威勢震蕩，蒼穹中，幽墨烏光閃爍，震耳欲聾聲響徹腦海。
“是，是是……遵我主令！”
碎石磚瓦之間，趴著一道狼狽無比的身影，藍色長發灰撲撲，整個人瑟瑟發抖。
踏踏踏，兩道清晰腳步傳來，頓時，讓得藍發身影一顫，當即掉頭跪地。
“望我主，手下留情…”
寂然聲音悲戚，沙啞異常，看向兩人眼中，儘是惶恐與不安。
“站起來！”淡漠聲傳出。
“是！”
顫抖聲帶著忐忑，顫顫巍巍起身，眼前，兩道身軀矗立，一前一後。
前者淡漠悠遠，似看蟻螻般，後者冷豔無雙，豔力十足。
“寂然！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曙光……遠洋者第七軍首領，任務踏海。”
“是，遵我主令！”
“去吧！儘可能聚攏修羅一族，儘早，遠征！”
“遵命！”
修羅寂然躬身，隨即化為流光，消失於此處。
“走吧，我們，也該啟航，去下個地方，看看……這華夏的瑰麗。”
楊凡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給冷菲菲一個背影。
………
天青地明。
大道上，雜草橫生。
兩道身影走在其上，難得得欣賞路邊風景。
田園梯田早已化作草原，偶爾，有較為溫和的食草性變異獸啃食。
遠方，山川連綿，巨木參天。
依稀間，有些許鄉房…孤立原野之上。
“所以，你這是想提前防範於未然。”
詫異聲響起，很悅耳，風情十足，那是冷菲菲的聲音。
“不錯，海洋中，太多神秘，太多變數，提前做好防備，總歸，沒有壞處！”
楊凡點頭，看著田野丈許深的彎刀般雜草，眼中，無奈閃過。
寂然，不過是他走的無數條分支。
這條道路上，有人已經遠行，有人，已經深入。
或許，有人，比之他，更了解那裡。
“那，現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