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起身,借著月光翻看慕少卿的笸籮,她倒想看看,到底什麼事瞞著她。
笸籮裡除了衣料,剪刀,繡線再沒什麼,唯一特彆的就是那兩塊繡坊送的碎布頭。
兩塊碎布頭如今已經被繡成兩方帕子,其中一條繡了一半,明顯就是慕少卿藏起那個。
“不就是繡個花嗎,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秦明月莫名奇妙,把東西放好後安靜睡下。
若塵火了。
火的一塌糊塗。
不過一晚的時間,整個安源都流傳著他的一曲驚人。
秦明月一到春風樓,慶老爹笑的見牙不見眼,今日春風樓簡直人山人海,還沒到時間,已經有大批的人湧入。
這些人,全都是來看若塵公子的。
秦明月進來時也懵了下,平日裡這個時辰樓裡根本沒人,有也是小貓三兩隻,如今快趕上安源最大的酒樓醉香樓了。
秦明月趕忙去給郎君們上妝,今日這些人都是衝若塵來的,眾人有些酸酸的。
玉竹做為曾經春風樓裡除若塵外的第一人,如今不隻被若塵壓,還被如風和秋水兩個後起之秀分走大半目光,越想越覺得不甘。
趁著化妝,他衝秦明月嬌嗔,“秦姐姐好生偏心,幫如風和秋水打扮,還幫若塵寫歌,你也幫我寫一首歌好不好?”
他輕輕扯秦明月的衣袖,秦明月手上一歪,差點給他畫個大花臉,不由無奈歎氣,“彆鬨了,妝都化歪了。”
玉竹不依,“你不答應我我就鬨。”
秦明月臉色一言難儘,這麼長時間了,她還是有些適應不了一個大男人在麵前矯揉造作。
“不是我不答應,是答應不了。”
她哪有時間啊,就算是有時間,玉竹這樣的也不好搞,再說又沒有好處。
玉竹還想再糾纏,這時慶老爹進來了,“乾什麼呢?抓緊時間把妝化好,外麵那麼多人看不到?雖說是衝若塵來的,但若塵就一個,到時候還不是你們的事,趕緊的。”
玉竹當即不敢再說,乖乖坐好。
秦明月鬆了口氣,總算可以繼續了。
完成今日份的工作,秦明月開始琢下一步計劃。
若塵如今火了,可一首歌吃不了一輩子,她必須儘早把下一首搞定。
下麵的人群都在談論今日出多少價錢要若塵陪著彈琴唱曲,秦明月看在眼裡,心中歎氣。
再怎麼包裝,一日在春風樓,就沒有尊嚴,這是秦明月也沒辦法的事。
慶老爹願意讓她折騰,就是為了抬高若塵的身價多賺錢,而她想要說了算,恐怕隻能自己開家娛樂公司。
開公司暫時是沒機會,還是想些實在的,先把歌曲改好。
時代不同,現代的歌曲照搬難免不妥,還得仔細修改才能用。
若塵是沒有時間了,秦明月腦中突然浮現一個人。
對,那位大儒不是喜歡音樂,想來去找她,她會很高興。
說乾就乾,秦明月當即出了春風樓,前往陳家。
陳大儒的家很容易打聽,路人指著遠處,“那戶外麵圍了一圈人的就是陳家。”
秦明月順著方向找過去,很快便看到了一群書生打扮的人正守在一戶人家前。
這些人個個手中拿著禮物,然後,陳家大門緊閉,完全沒有讓進的意思。
這個時候上門,秦明月覺得可能不妥,她正準備先行離去,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