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秦明月一愣，她對他好嗎？
在她看來，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自本心，也有自己的目的，不過在若塵的角度來看，就真的是不求回報的好。
秦明月笑笑，她能怎麼說呢？
“大概是投眼緣吧！”
除了這個，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利用未免傷感情，說些大義凜然的話，她自己也尷尬。
若塵聞言微微垂頭笑了。
兩人就這曲譜練了一會兒，正練著，慶老爹來敲門。
“明月，東家找你。”
東家找她？
秦明月微微一愣，起身前往東家的房間。
季秋容在春風樓留有自己的房間，位於三樓，三樓不待客，平日裡偶爾接待一些貴賓，再就是東家的房間，還有慶老爹也住在樓上。
秦明月上了樓，敲響季秋容的門。
“東家，我是秦明月。”
“進來。”
秦明月推門進去，態度恭敬，“東家找我有事？”
季秋容看了看她，而後笑了，“坐，不必這麼拘束。”
其實秦明月並非拘束，隻是本能的覺得這人危險，不想引起她的注意。
可顯然，這個目的實現不了。
秦明月在季秋容對麵坐下，季秋容親自為她倒茶。
“使不得。”
秦明月伸手去接，被季秋容繞過，“沒關係的，倒個茶而已。”
秦明月算了，你愛倒就倒吧！
季秋容倒了茶，伸手示意她喝，“嘗嘗怎麼樣，彆人送的節禮，當季新茶。”
秦明月對茶不太懂，平日裡更喜歡喝飲料和咖啡，她輕輕喝了口，點頭表示不錯。
季秋容目光微閃，笑著道“聽說明月昨天去了陳大儒府上？”
原來是因為這個。
秦明月點頭，“是。”
“是去談論曲子的？”
“對。”
季秋容皺眉，這人問一句答一句，話題有些聊不下去。
她不說話，秦明月也不說話，反正她都無所謂。
最終，還是季秋容敗下陣，“明月今日還去陳大儒府上嗎？”
昨日已經把曲子定好，秦明月今日倒是沒有去的意思，她搖了搖頭，“今日不去。”
“怎麼能不去呢？”
季秋容一臉恨鐵不成鋼，“陳大儒是什麼身份，你能討得陳大儒的喜歡，將來還用的著在這裡做妝師？多去陳大儒那走走，對你有好處。”
雖然她說的話沒什麼錯，看似也是為她好，可秦明月怎麼想怎麼覺得她不懷好意。
她們之間可不熟，隻是老板跟員工的關係，要說季秋容想幫她，她是絕對不信的。
秦明月斟酌了下，裝作不好意思的垂頭，“就是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才不好總去打擾，陳大儒隻是喜歡那首曲子，若借此機會總上門去，才是惹人厭煩。”
她這話說，季秋容就冷了臉，她打量了秦明月一會兒，秦明月一直沒有抬頭。
“行了，你隨意吧，我乏了，你可以出去了！”
嗬，這真是說翻臉就翻臉啊，秦明月起身離開，卻沒看到身後季秋容冷然的眼神。
季秋容冷冷看著秦明月的背影，眸光微眯，她相信，能得陳大儒青眼的人，不可能這麼沒眼色。
她一定聽出了她的意思，可她拒絕了，當真是夠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