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一直注意著,發現她的眼神往一個方向看去,秦明月順著看,就發現那邊有個人影。
這麼多天,秦明月一直忙裡忙外,沒時間關注彆人,是以這人她不認識。
但看那打扮,秦明月還是一眼就認出,定然是春風樓的行內人。
敢情這是來她這搗亂,順便探聽消息的。
見那人沒再鬨,秦明月也懶得管,沒有人煽動,人群瞬間安靜,規規矩矩排起隊。
一百個人說夠就夠,後麵還有人想進去,都被拒絕在外。
進來劇院的觀眾都很懵,實在是這裡的裝修很特彆,舞台下本該放桌椅的地方,此時隻剩下一排排的椅子密集在一起,按階梯層層升高,曾經到處飄蕩的薄紗都被撤去,看著素淨不少。
來過青風樓的都明顯感覺到不同,這裡哪裡還是曾經的春風樓,完全沒有一點曾經的旖旎氣息。
難道真的改行了?
眾人懷著疑惑坐在椅子上,等著接下來的演出。
這些都是來的早的,也有那來的晚還一副囂張嘴臉的,一位搖著扇子的小姐帶著隨從走過來,便要往裡進,也被攔住。
隨從當即大聲喝斥,“大膽,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
工作人員早受到過這方麵的培訓,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客氣,“抱歉,名額已經滿了。”
“滿了?這麼大的屋子你跟我說隻能裝一百個人?”
工作人員解釋,“今日還有一波特邀的客人。”
隨從冷哼一聲,“什麼客人敢跟我家小姐搶,今天必須給我家小姐安排上,不就是要錢嗎?我家小姐有的是錢,得罪了我家小姐,你這什麼狗屁劇院明天就給我關門!”
“是嗎?”
隨從張嘴就想應聲,卻被自家小姐狠狠踢了一腳。
她扭過頭,然後臉瞬間白了。
“大,大人!”
原來,新任縣令趙大人就是秦明月特邀的客人。
趙大人受邀來藍星大劇院看戲,沒想到剛一過來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她眉頭皺了皺,“你是誰家的小廝?”
小廝哪裡敢應,縮著脖子一動不敢動。
深怕被知道了身份牽連主子。
那小姐也是一樣,白著臉,恨不得躲進地縫裡。
但他們想躲,彆人卻不放過她,有人大聲道“他是曲家的,開酒樓的曲家。”
曲夫人此時也在縣令身後,她也在受邀之列,本想著躲起來,卻不想被人掀了老底,隻能黑著臉出來。
“孽子,還不給大人道歉。”
曲夫人這話一出,趙大人擺擺手,“我隻是受邀的客人,秦東家才是正主。”
曲小姐立馬聽明白了,當下來到秦明月麵前作揖道歉,“對不住秦東家,是我沒管教好下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秦明月哪能因此得罪人,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像曲小姐這樣的人,也就是今天,換另一個日子,她早就樂嗬嗬把人請進去了。
“曲小姐言重了,上門是客,隻是今日確實沒有位置,才不得不拒絕曲小姐,改日我做東請曲小姐聽戲。”
她這麼說,本來挺憋屈的曲小姐瞬間覺得舒坦了,衝秦明月露出個真誠的笑容。
這隻是個小插曲,互相原諒了,也就算了。
秦明月把趙大人一行人帶進劇院,本想將一行人安排在樓上,但趙大人有意留在大廳,離舞台最近的地方,秦明月也就依了她。
一行人被安排在第一排,這一排的座位和普通位置不同,配有餐桌,可以邊聽戲邊喝茶吃東西。
以後,也是除包間最貴的位置。
待眾人坐好,也到了開場的時候,劇院裡突然響起一陣喜樂。
”怎麼回事?誰家成親?“觀眾麵麵相覷,突然,有人指著台上,”不對,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