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份她也說不上是多是少,若是賣的好,說不定很快就會售罄,要是賣的不好,倒也不擔心壓在手裡。
既然說到了正事,周山長也正色起來,她拿過秦明月的稿子,看了看,而後不由笑了。
“你這畫稿倒是妙趣橫生,想來小孩子會喜歡。”
她痛快的應下了,接下來就是談論具體的事項。
按說這種小事是不需要她親自出麵的,周山長完全可以把事情交到下麵人手裡,不過她還是親自跟秦明月商討了一番。
從用紙到裝訂,從尺寸大小到顏色布局。
聽說秦明月還要刷顏色,周山長沉吟一番,把秦明月帶到裡麵書房,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些顏料,叫她現場加色。
秦明月照作,正給畫稿上色,外間的門被推開,一道輕柔的男聲響起來,“娘,吃飯了。”
周山長應了一聲。
周思見娘應了一聲沒出來,想著是不是又在作畫了,便打算進來勸上一勸。
沒想一進來,就見自家娘站在桌邊,而桌前坐著個不認識的女子。
他臉一熱,趕忙彆開眼神。
“娘,你在忙,那我不打擾了,你早些吃,飯一會兒涼了。”
他福了一福,目光掃了一眼秦明月桌麵上的畫紙,快步退了出去。
走到門前,周思微微皺眉,自家娘怎麼開始指點彆人作畫了?
他歎了口氣,這些年來,娘每當作畫,不作完是肯定不會休息的,好不容易這兩年不怎麼動筆,如今這是怎麼回事?
他站在門口想了一會兒,發現那個人她似乎從沒見過,穿的也不是書院的院服,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秦明月不知有人在猜測她,她用心的把顏色上好,最後一塊塗好,她翹起嘴角,“好了。”
她站起身看向周山長,周山長點點頭,“走吧,我帶你去印刷處。”
秦明月把稿子整好,跟在周山長身後出了書房,然後就看到外間桌上擺著的一動沒動的飯菜。
“您沒吃飯?”
剛剛周思來的時候她是知道的,但怕把稿件塗壞頭也沒敢抬,後來她也沒注意周山長有沒有離開,原來她到現在還沒有吃飯。
周山長擺擺手,“沒事,習慣了,先乾正事。”
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多說,畢竟兩人不熟。
周山長帶著秦明月東拐西拐一直到了一處特彆偏僻的院子,這裡跟書院就像完全隔絕開的兩人世界,這裡看上去就是個作坊。
一個壯碩的女人迎過來,熱情的招呼,“山長怎麼過來了?”
周山長便把事情說了,讓秦明月把東西拿出來,交到那人手上。
“這東西你看看,彆的活先停停,先把這個印出來。”
那人接過稿子簡單看了眼,然後問具體怎麼做,周山長看向秦明月,“剩下的事,你來跟他說吧!”
說完,她背著手走了出去。
秦明月跟著壯碩的女人進了屋,女人自稱姓邱,是這裡的管事,秦明月叫了聲邱管事,跟她具體說了下要求。
因為她對紙張的封麵的要求都比較高,所以這價格嘛就相應的要貴一些,邱管事待秦明月很熱情,他們這裡都是為書院的學子們服務,還從來沒有接過外來的單子。
她是周山長親自帶來,邱管事在價格方向給了很大的優惠,並保證一定儘快完成,保證不耽誤她的事。
秦明月自然滿心感謝。
事情談完,邱管事親自送秦明月出去,路過剛剛的院子不遠時,迎麵走來一位郎君。
這郎君穿衣打扮和書生沒差,不過身上穿的不是院服,邱管事看到他,當即露出笑容,“思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