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王沒有回應,呆呆看著她的臉,像,真像。
“小民秦明月見過謹王。”
謹王終於回神,但神情中有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坐吧!”
秦明月坐下,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王爺找民女何事?”
她開門見山問出口,謹王心裡有些不舒服。
麵前的人長相與他那般相像,對她卻是如此的冷漠。
“秦小姐是安源人?家中可還有父母長輩?”
又是這話。
秦明月眉頭微蹙,抿了抿唇角。
“我是安源人,家中隻有一個夫郎。”
她其實明白對方在說什麼,發生了這一係列事情,她怎麼可能不查。
楚家與謹王府是姻親,當年楚家二爺嫁給了還是皇子的謹王,後來因病去世,孩子也流落在外。
半年前剛找回來,就是殷瑾瑜。
而她,和楚家二爺長的十分相像,同樣也是父母不詳,流落在安源縣
她怎麼可能不懷疑其中的真相呢?
隻是她的信物沒有了,又不是原裝,這才一直裝糊塗,不想攪進這池水裡。
她態度隨意,謹王卻冷靜不下來,“那你父母呢?”
“自然是去世了。”
她抬眸,“謹王今日叫我過來就是問這些嗎?”
謹王這才想起今日來的目的,可現在,那目的說與不說還有什麼用嗎?
相比給殷瑾瑜撐腰,她更想知道秦明月的身世。
“對不住,秦小姐,隻是你與一個故人很像。”
“故人?”秦明月笑笑,直接捅破了窗戶紙,“你是說楚家二爺嗎?”
轟!
謹王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明月,“你,你知道?”
“自然知道。楚家的人都這麼說。”
也對,謹王壓下激動的心。
楚家人見過她,她知道這些並不奇怪。
可她,怎麼也沒有辦法,不願承認麵前的人跟她沒關係,隻能旁敲側擊詢問,“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麼相像的人,不知,你像你父母誰?”
嗬嗬。
秦明月覺得這麼繞彎沒意思,有話就說,猜來猜去的怪累的。
“我並不是我父母親生,我是養女,聽說當年我還在繈褓中時,有人把我交給了他們,還給了一筆錢,許諾將來會來接我。可是後來他一直沒來。
去年,我偶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從養父母那裡知道,當初他們住在京郊,把我交給他們的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我身上還有一塊雙魚佩,繈褓是紅色的錦布。”
她說的如此細致,謹王有什麼想問的都堵了回去。
她的眼眶騰的紅了,是她,是她吧!
秦明月才是她的孩子是不是?
謹王激動站起身,一把握住了秦明月的手,“孩子,你是我的孩子。”
看她這麼激動,秦明月把手緩緩抽出來。
“不一定,你不是已經找回來了殷瑾瑜,說不定隻是碰巧。”
“不,絕對不會。”
如果秦明月長的不那麼像阿淩,她或許會以為是有人刻意接近她,但在看到秦明月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絕對不會認錯。
秦明月就是她的孩子,血脈相連,她感受到了。
她鄭重的看著秦明月,“孩子,再等等,等我把事情解決,一定風風光光迎你回家。”
說完,謹王氣勢一變,大步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