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渾身似是被碾壓般的疼,腦袋被她敲的嗡嗡響,額上的傷口被澆了醋,彆提有多酸爽了。
“虞叢客讓你來的?”
“不是。”
虞嬌嬌嗤笑道“我把你交給老夫人,莫說你活不成,你的家人,包括齊姨娘都得被趕出去。”
齊海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那是最好不過。”
虞嬌嬌“?????”
“我方才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在假山邊。”齊海舔了舔嘴唇說道,“那個男人在祠堂外殺了一名刺客,你們走後,又來了一個,被我殺了。”
虞嬌嬌蹙眉,她剛才並沒有在趙元璟身上聞到血腥氣,他要那麼厲害,還能被自己掃趴在地?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祠堂做甚?”
“我無意傷害五小姐,您若不信可以進去看看,刺客的屍體還在裡頭。”齊海目光清正。
虞嬌嬌也不怕他使詐,拿著門閂謹慎的靠近偏房,屏息凝神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沒有感受到活物喘氣的聲音,才跨步走了進去。
夜明珠的亮光有限,虞嬌嬌掏出火折子點燈,果然見地上躺了一個黑衣人,齊海被他打掉的刀染了血,小竹床也塌了。
虞嬌嬌揭開他的蒙麵巾,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人死透了,才出去找齊海。
“你是來保護我的?”
齊海沒吭聲,虞嬌嬌蹲下身才發現他又昏過去了。
拿門閂將值守奴仆的房門劈開,確認他們生命無憂,才扛著齊海跑去找虞青山了。
趙元璟站在客房的窗前,蹙眉看著她扛了個男人,生氣的關上了窗子。
虞嬌嬌將事情經過告訴了虞青山,虞青山替齊海檢查身體,發現他身上除了擊打傷害,還有好幾處刀傷,拿藥水給他清洗了傷口,又撒上金創藥,替他包好傷口,打發虞嬌嬌混蛋。
“爹,他怎麼樣了?”
“死不了。”
“爹,你說他是不是四哥派去保護我的?”
虞青山搖了搖頭,“不知道,等他醒來問問,現在你該離開了。”
虞嬌嬌向虞青山借了兩個人處理屍體,打算回聽雨閣睡一覺,明日再去大鬨祠堂,在後宅繞了好幾圈,在第六次路過虞月媚院子後,終於沒忍住跳了進去。
虞月媚的屋子亮著起夜燈,幾個大黑影照在窗子上,屋內的人走來走去,咒罵聲和丫鬟的勸說聲從裡麵傳出。
虞嬌嬌揀起一塊石子,砸在窗戶上,窗戶瞬間被打開,虞月媚的丫鬟探出頭四下看看,又將窗戶迅速合上。
“派出去的人還沒回來?”
虞月媚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她手裡就那麼兩三個功夫厲害的,到現在都沒回來,難道是打不過虞嬌嬌?
虞嬌嬌又扔了個石子打在她的窗戶上,窗子果然又打開了。
“一屋子蠢貨!”
“喵~”
虞嬌嬌低頭,看到一隻骨瘦嶙峋的貓崽子鑽出草叢,小心翼翼的朝她走了過來,捏住它命運的後脖頸,笑著問道“你也同意我說的?”
“喵喵喵!!!”
虞嬌嬌將它揣進懷中,又朝窗戶扔了幾顆石子。
虞月媚被耍了幾回,怒氣值飆升,派出去毀虞嬌嬌清白的人還沒回來,祠堂在前院,她現在也不能派人去查看,急的火冒三丈,隻能拿丫鬟出氣。
虞嬌嬌逗完虞月媚,帶著睡著的貓崽子回到聽雨閣,溜進臥房才發現趙元璟早離開了。
“看著弱不經風,本事倒是不小。”
虞嬌嬌把小奶貓放在榻上,踢掉鞋子爬上床,美美的睡了一覺。
翌日,趕在奴仆起床灑掃前回了祠堂,偏房已經清理乾淨,還換了一張小竹床。
趙元璟給她的傷藥放在窗台上,虞嬌嬌將藥收入懷中,從身上摸出一顆藥丸吞下,蜷縮在竹床上等人來叫她起床。
因為被人用了迷藥,看守祠堂的人都睡到了天光大亮,管事婆子慌張的來喊虞嬌嬌起床,才發現她高熱昏厥,連忙報到了老夫人那裡。
虞月媚一夜未眠,正滿臉憔悴的伺候虞老夫人用朝食,聞言關切的說道“祖母,我一會兒想去祠堂看看五妹妹。”
虞老夫人放下食箸,虞月媚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一句話就想把虞嬌嬌堵在祠堂。
“我吃飽了,你想去就去吧。”虞老夫人對方嬤嬤說道,“你帶方醫女去給五姑娘瞧瞧,讓她病好了再繼續思過。”
謝春華道“祠堂的環境不適合養病,五妹妹剛回京都還未適應京都的水土,能否讓她先回聽雨閣養病。”
虞月媚細聲細氣的說道“三嫂心疼五妹妹是好事,可若是生病就能逃過責罰,日後府中小輩有樣學樣,家規祖訓豈不是成了擺設。”
謝宛如認同的點頭,“媚兒說的對,做錯了就要認罰,她這次打的是自家人,沒人與她為難,若她打了勳貴人家,人家可不會輕饒她。”
“是兒媳思慮不周,隻是心疼妹妹的燙傷還未治愈,又起了高熱,呆在祠堂不好養病。”謝春華從丫鬟手中接過漱口水,伺候謝宛如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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