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媚心知躲不過,示意丫鬟小桃給方嬤嬤帶來的仆婦塞銀子,想辦法去請謝宛如救她。
到了鬆鶴院,方嬤嬤直接帶她進了正廳,連通報都省了,她心裡直覺不好,行禮時便格外恭謹。
“孫女,問祖母安。”
虞老夫人沉著臉問道“為何要把嬌嬌推下馬車?”
“孫女沒有,是嬌嬌自己摔出去的,我是冤枉的!”
虞月媚伸出纏著紗布的左手,悲戚的說道“我的手傷到了,根本使不出力氣,我不知道嬌嬌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真的沒有推她。”
虞老夫人淩厲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你的手嬌嬌不是幫你治好了?”
虞月媚“……”消息傳這麼快的嗎?
“孫女的手腕還有些疼,不大能用力。”
“山莊裡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太讓我失望了。”虞老夫人痛心疾首的問她,“虞家待你不薄,你為何非要毀了嬌嬌?”
“祖母,我沒有,我是被冤枉的!”虞月媚無措的搖頭,“我沒有害嬌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虞老夫人將矮桌上的黃紙包扔到虞月媚麵前,厲聲質問“這是從你房裡搜出來的迷幻藥,你還有何話說?”
虞月媚慌亂一瞬,立馬冷靜的為自己辯解,“這不是我的,肯定是有人栽贓我,祖母,您要為我做主啊!”
謝宛如收到虞月媚回來的消息,立馬就來了鬆鶴院,聽到虞月媚的連聲哀求,直接闖了進去。
“媚兒,你的手沒事吧?”
“母親,我沒有害嬌嬌。”虞月媚看到謝宛如,仿佛看到了救星,登時就有了底氣。
“這東西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嬌嬌為什麼要針對我,我也沒有推她摔下馬車,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是冤枉的。”
謝宛如心疼的摟著虞月媚,“媚兒不哭了,母親知道你是善良的好孩子,我把嬌嬌叫過來問問。”
虞老夫人心累的坐著,謝宛如並不是糊塗人,也不知道怎麼會被虞月媚吃的死死的。
她的親生孩子躺在床上養傷,她就一點都不擔心?
虞嬌嬌在聽雨閣磨磨蹭蹭,井嬤嬤確實是個人物,她才出去幾個時辰,她就又給謝宛如把腦子洗了。
虞青山催促道“你磨磨蹭蹭做甚,趕緊把她送祠堂裡去。”
“好的爹!”
虞嬌嬌兩眼淚汪汪的去了鬆鶴院,進門就被謝宛如劈頭蓋臉一頓輸出。
“你為什麼要在宴會上針對媚兒?”
“母親這是什麼意思,女兒沒有針對四姐姐。”
謝宛如一想起井嬤嬤頗為憂慮的同她說虞嬌嬌有瘋病,可能會影響虞家的名聲,她也會被人指指點點,就不想和虞嬌嬌有任何瓜葛。
井嬤嬤都知道心疼她,虞嬌嬌就隻會給她惹是生非。
“你為什麼要故意滾下馬車,冤枉媚兒?”
“母親在說什麼,女兒怎麼聽不懂?”虞嬌嬌茫然的問虞月媚,“四姐姐,母親說的是什麼意思呀?”
“五妹妹,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明明是你自己摔下馬車的,我是萬萬擔不起殺人罪名的。”
虞月媚窩在謝宛如懷裡痛哭,斷斷續續的說“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恨我搶了你的東西,可我當時還是嬰孩,我也是無辜的啊,我想把屬於你的一切還給你,可我舍不得祖母、母親、兄姐,求你接納我,可以嗎?”
“四姐姐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虞嬌嬌呆呆的站著。
謝宛如見她這副癡傻樣,心裡就犯惡心,惡聲惡氣的說道“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你針對媚兒,就是為了把她趕出虞家,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那點小心思?”
虞嬌嬌受傷的問道“母親,我到底做什麼了?”
謝宛如一噎,她和虞月媚已經重複很多遍了,虞嬌嬌要裝傻,她說再多遍她也不會聽。
“五妹妹何故這般,咱們是一家人,你隻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母親和我都不會怪你的。”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難道我救走被你藥暈的段公子也有錯嗎?”
虞老夫人重重拍了下矮桌,“這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四姐姐想在花園輕薄段公子,被我撞見了,段公子向我求救,我就把他帶走了……”
“不,不是,是她在我身上撒了藥……”虞月媚從謝宛如懷裡抬頭,失望的說道,“妹妹可知女子的名節有多重要,你可以恨我,但也不能因為恨我,把府上姐妹的閨譽都毀了。”
虞嬌嬌不服的瞪眼,“雁過留痕,隻要去鋪子打聽打聽,自然就知道是誰買了藥,反正我和綠蠟、紅妝,今日之前都沒出過府。”
“你可以讓彆的下人去買。”虞月媚弱弱的說道。
“夠了!”虞老夫人厲聲喝止,“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
謝宛如瞪視著冥頑不靈的虞嬌嬌,心疼的將發抖的虞月媚摟的更緊了,“媚兒不怕,母親會為你討回公道。”
虞嬌嬌在心裡嗬嗬嗬,抬手抹了抹眼淚,倔強的說道“我沒有針對四姐姐,也沒有冤枉她,母親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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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宛如怒道“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自己摔下馬車,卻說是媚兒推你,有沒有這事?”
“我明明說的是我自己沒坐穩摔下去的,母親你也是聽到了的。”虞嬌嬌委屈的哭起來,“母親和四姐姐為何一起冤枉我。”
虞月媚倏然睜大雙目,偷眼看向肅著臉的老夫人,她被奸猾的老夫人騙了!
虞嬌嬌直視著虞月媚,“明明是四姐姐說,我在段公子麵前替你正骨是存心賣弄,既然我喜歡正骨,就滾到閻王殿給自己好好接斷腿。”
“當時祖母、父親、母親,紫煙姑娘皆在,我為了四姐姐著想,才說是我自己沒坐穩摔下去的,姐姐為何這般對我?”
“你胡扯!”虞月媚氣的火冒三丈,她討厭這種被人冤枉,而她解釋不清的感覺。
“我有沒有胡扯,四姐姐心裡最是清楚,不是我不能接納你,而是你排斥我,我已經同段公子說不會與你爭姻緣,你還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