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嬌嬌雙手拉住布條兩端,用力將布條甩向麗娘的脖子,麗娘笨拙的往外跑,卻被強勁的力道甩倒在地,布條似長了眼,勾住她的下巴,人瞬間就懸空了。
“啊,嗬嗬……”
麗娘在空中旋轉幾圈,布條緊緊勒住她的下顎,想呼救卻根本發不出聲,雙手死死抓住布條,試圖自救,窒息感席卷全身,死亡的恐懼讓她的腿腳不受控製的亂蹬。
虞嬌嬌利落的將她吊在房梁上,冷眼看著她掙紮,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沒了動靜。
扛著她去了芷蘭苑,將菜刀放在她屋裡,又找了三尺白布,把人掛在了芷蘭苑正屋的房梁上。
打了個哈欠,返回太夫人的院子繼續給她輸液。
翌日天還未亮,芷蘭苑就傳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虞嬌嬌剛躺下,困的睜不開眼,將頭埋在被子裡,“煩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
綠蠟出去查探了一圈,興奮的在虞嬌嬌床邊打轉。
“你彆轉了,耽誤我天亮看戲。”虞嬌嬌閉著眼咕噥。
綠蠟哦了一聲,激動的去找綠竹分享一手消息。
最先發現麗娘屍體的是小桃,她去正堂給虞月媚拿水,冷不丁看到房梁上懸掛了一個人,嚇的魂都快飛了。
虞月媚憤怒的讓粗使把麗娘從房梁上弄下來,確定人已經死透,便讓抬去了院中,越想越覺得胸悶氣短,忍不住吐槽,“我不過是說了一句重話,她就用死威脅我!”
小桃被嚇掉了魂,呆呆的站著。
虞月媚不滿的瞪她,見她似是有些不對勁,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小桃!”
小桃反應遲鈍回應,“小、小姐,現在該怎麼辦?”
虞月媚被她問的很煩躁,麗娘是鄧家婦,相國寺出事,她指了鄧家人出來擋災,他們夫妻對這件事很不滿,現在麗娘沒了,還不知怎麼和她男人交代。
“真是晦氣!”
拿銀子封了仆婦的口,枯坐到天亮,讓小桃去麗娘婆家和娘家報喪。
虞老夫人知曉麗娘吊死在五月媚屋裡,也沒說什麼,這種情況基本就是主子把奴才逼急了,用死做要挾。
虞月媚知道怎麼處理對她傷害小,讓方嬤嬤給麗娘家送十兩撫恤銀子辦喪事,就沒再過問了。
謝宛如一夜沒睡安穩,思考著去虞青山那裡再為虞月媚爭取一下,他隻肯給個養女身份,還是王姨娘從娘家收養的養女,這身份實在是太低了,太惡心人了。
“王家人因媚兒被送走,月嫵現在與她不對付,記在王氏名下算什麼事。”
王姨娘的娘家都是奴,這豈不是給虞月媚打上了奴生女的名號。
井嬤嬤拿著熨鬥,在一旁為她熨今日穿的衣裳,以退為進的勸她,“外頭都知道四小姐是在您膝下養大的,這就足夠了,您不要再違逆大爺,惹他生氣了。”
“我不為她打算,誰為她打算,做了十多年的嫡女,給個這樣的身份,她該怎樣麵對相好的手帕交。”謝宛如坐在鏡前傷懷,這事若是擱她身上,她是沒臉再見人了。
“您對四小姐好,她能理解您的為難,定然不想您因為她與大爺不合,大爺看重五小姐,您隻要在她身上多用些心思,大爺定然歡喜。”
井嬤嬤放下手中的熨鬥,拿起熨好的衣裳抖了幾抖,伺候謝宛如穿上。
謝宛如的臉瞬間黑沉,“昨日的事不管是不是與她有關,她的行為都很難讓人喜歡,她給老爺找貌美的戲子,又是個牙尖嘴利的,還不知在老爺那裡如何編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