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進花樓，尚可哄騙富貴男人為其贖身，私窠和營妓一樣，隻有死才能脫身。
“你小小年紀怎會如此惡毒！”謝宛如怒不可遏，送人去私窠還不如將人一刀殺了。
虞嬌嬌鬆開她的手腕，冷冷的注視她，好笑的回道“難道要我像母親一樣，被欺主的狗奴才戲耍才叫溫柔賢淑？”
“你……你這大逆不道的孽障！敢這麼跟我說話！”
虞嬌嬌仰著下巴，問方才勸她的女婢，“你幫沒幫井嬤嬤哄我母親給四小姐嫡出身份？”
女婢低頭不答，她又問攙扶著謝宛如的婦人，“劉二家的，你聽沒聽到井嬤嬤哄我母親編莫須有的姨娘，教她怎樣表現能求父親同意，再自作主張將庶變嫡，你有沒有在這裡頭出謀劃策？”
劉二媳婦麵色一白，她是井嬤嬤的二兒媳婦，婆媳倆單獨在一處說的話，虞嬌嬌是如何知道的？
“你在我房裡安插了人？”謝宛如惱羞成怒，環視她院裡的丫鬟，這些人好大的膽子，敢給虞嬌嬌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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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先彆急著怪我，”虞嬌嬌皮笑肉不笑，又隨手指了幾個，“你、你、你，還有你，你們有沒有拿井嬤嬤的好處，在裡頭推波助瀾。”
“還有你，井嬤嬤，你知不知道你出的餿點子會讓我父親對母親失望，消磨儘他們的夫妻情分？”虞嬌嬌冷笑，“母親還要說我惡毒嗎？”
“……”謝宛如被她接二連三的問話，轟的反應不過來，想到虞青山說出送她回娘家的話，不由的低聲喃喃，“夫妻情分消磨儘……”
她隻是想給媚兒一個好出身，為什麼會消磨儘他們的夫妻情分。
“怎麼都做鵪鶉不出聲了？”虞嬌嬌冷笑，“平時一個個不是都挺會說嗎？”
“奴、奴婢沒……”劉二媳婦想狡辯，對上虞嬌嬌戲虐的眼，到嘴邊的話卻不敢說出口。
“我勸你們想好了再說，我不是你們溫柔善良的主母，騙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劉二媳婦閉嘴不敢再多話，隻道婆母當初把她趕出府是對的，隻是可恨讓她活著回來了。
“母親是該好好想想，早前為何單單丟了井嬤嬤一家的賣身契。”
謝宛如煞白著臉，井嬤嬤一家說是有人陷害，否則為何隻偷身契，不連籍契一起偷了，偷摸去官府改成良籍。
她覺得有道理，便也沒往深了想。
“你有話就說清楚，少在我麵前故弄玄虛！”
虞嬌嬌淡笑，“是不是有人同母親說，我心情好父親就同您親，我生您氣，父親就冷落您？”
“你如何……哦，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
她有陣子和虞嬌嬌相處挺好，但她想讓虞嬌嬌和媚兒交好，就總會惹怒虞青山。
跟前的仆婦都說看到虞嬌嬌去找了虞青山，虞青山才冷落她，她就很煩事多的虞嬌嬌。
“五小姐，你太過分了，竟然讓人監視夫人！”沉默已久的井嬤嬤終於找到切入點，激憤的打斷母女二人的對話。
“你當我們小姐是你嗎？”綠竹叉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沒做過，心虛什麼？”
井嬤嬤哽住，虞月媚痛苦的呻吟一聲，中指按在太陽穴上，眼神逐漸迷離，軟軟的朝小桃身上倒去。
謝宛如緊張的喚道“媚兒，媚兒你怎麼了，快送四小姐回芷蘭苑，去叫方醫女。”
虞嬌嬌翻著白眼看著她演，有她真暈的時候，她擋住謝宛如的去路，“母親好好想想女兒說的話，我從沒想過害您。”
“少在這裡假好心，我是你母親，你沒資格教訓我。”謝宛如一把推開她，帶著虞月媚匆匆走了。
虞嬌嬌朝不遠處的角落看了去，謝春華冷不防與她眼神對上，被嚇了一跳，見她麵若冰霜的離去，才捂著胸口長出一口氣，帶著丫鬟往自己的院子走。
“三少夫人！”小丫鬟小跑著朝她過來，“奴婢可找到您了！”
“出什麼事了？”
“三公子回來了。”
丫鬟附在她耳邊低語，謝春華神色逐漸凝重起來，急匆匆的朝芷蘭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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