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給段小郡王送封信。”虞嬌嬌就寫了家中鬨蛇,提醒他注意安全,還給他準備了驅蛇的藥粉。
段允賢收到她的東西,麵上顯出溫柔之態,不過寫了十個字,卻像妻子傾訴家事,關心外出辦公的夫君,無端生出讓人愉悅的曖昧。
他摩挲著信箋對紅妝道“天已入冬,蛇要冬眠,讓你主子放寬心。”
紫煙等紅妝走了,才問他“主子不去見見五小姐?”
“白日裡才見過……”他再巴巴的過去,倆人粘的也太緊了。
虞嬌嬌在太夫人床前守了一夜,天剛蒙蒙亮,鬆鶴院的丫鬟說是老夫人醒了,請她過去一趟。
留了綠蠟伺候太夫人,虞嬌嬌去了鬆鶴院,虞老夫人麵無人色的靠坐在床上,看到她來拍了拍了床沿。
“不必行禮了,過來坐。”
丫鬟搬了小杌子放在床邊,虞嬌嬌剛坐下,虞老夫人就道“你再同祖母說說七年前的事。”
虞嬌嬌垂著眼道“井嬤嬤騙我說母親要帶我出去玩,我跟著她出了門沒有看到母親,就想回府,守門的小廝不給我開門,她說母親不要我了,讓她把我扔出府。”
“然後呢?”
“後來我就被打暈了,再醒來就隻穿了中衣躺在冰天雪地裡。”
虞嬌嬌神態自若,虞老夫人卻是半天沒說話。
昨日秀娘叫人來說聽雨閣的事,她讓人打開了門,結果就被蛇咬了。
“蛇是你養的?”
虞嬌嬌驚訝,“我不喜歡沒毛的東西,那蛇不是我的。”
虞老夫人半舒展了眉毛,問她“你恨我和你母親?”
“我到武威郡不久就得了心魘症,恢複神智後,父親已經查清當年我離府的真相,我沒有機會恨你們。”
“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
“府裡不久前才發落一批奴才,仍舊有人頂風作案,可見那些刁奴並不畏主,我想將井嬤嬤一家的籍契和身契要過來,防止母親從中打絆。”
虞老夫人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她要下狠手,疲倦的說道“井嬤嬤與你母親的感情比和謝老夫人都深,你應當想辦法與你母親化解矛盾,而不是加深矛盾。”
“沒那個必要。”虞嬌嬌冷漠的說,“昨日的事想必您已經聽說,我已經及笄,在家裡也呆不久,就這般過吧。”
她不會親手殺井嬤嬤,她要讓謝宛如親手了結她。
“老夫人,謝老夫人來看您了。”丫鬟在門外稟報。
“昨日的事交由你處理。”虞老夫人歎息一聲,“身契和籍契的事我來解決,你還有什麼需求一並說來。”
“沒了。”握住井嬤嬤一家的命脈就足夠了,她從謝宛如這裡偷盜的東西,父親已經讓人盯著了,隨時都能追回。
“你先回去吧。”
虞老夫人辦事效率很快,謝老夫人前腳從謝宛如那裡離開,她後腳就把東西送來了。
府裡的蛇還沒抓完,綠蠟就將涉事人名單交給虞嬌嬌。
虞嬌嬌隻是掃了一眼,圈了幾個名字,對綠蠟道“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