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思怎麼這麼歹毒,竟敢在醫治你祖母的事上動手腳!”
謝春華掩唇問她“五妹妹,你那日將所有人都趕出去,對祖母做了什麼,致使祖母體內的毒素一直清除不掉。”
虞老夫人醒來就感覺胳膊肘疼,後來發現青紫了一塊,還有個小針眼,但她身體恢複的很好,便沒在意。
虞嬌嬌走後沒多久,她就時常感覺胸悶乏力,還昏厥過兩次,吃了幾副解毒湯藥,狀態稍有緩解,但卻開始手腳腫脹,呼吸也不順暢,體內的餘毒怎麼也清不乾淨。
“我隻是為祖母清理了蛇毒,彆的什麼都沒做。”虞嬌嬌疾步上前,抓住虞老夫人的手腕,探上她的脈。
“你還嘴硬,太夫人胳膊肘沒有淤紫和針孔,也沒有出現你祖母的症狀,你是不是想害死你祖母!”謝宛如起身就推虞嬌嬌,“你帶著你養母一家,滾出去!”
虞嬌嬌閃身避開,正巧看到方醫女端了一碗藥站在門口,放開虞老夫人的胳膊。
雲淡風輕的說“我們行軍被蛇咬是常事,我是按照隨軍醫官教授的法子為祖母清創,蛇毒早就清乾淨,眼下並無大礙。”
方醫女吊著的心陡然落地,她懷疑虞嬌嬌懂醫術,慌忙趕來探情況,沒想到她是真不懂。
“方醫女,你來的正好,你給她說說老夫人的情況。”謝宛如壓著怒氣,喊門口的方醫女進來。
方醫女硬著頭皮上前,說“老夫人嘴唇發紫,明顯是體內有毒。”
虞嬌嬌道“那也可能是有人在飯食茶水中下毒,你們找郎中看了嗎,就說是蛇毒未全清。”
她對自己的清創手法很自信,虞太夫人連血清都沒打,人都緩過來了,更彆說老夫人還打了血清。
方嬤嬤麵沉如墨,一身正氣的發誓,“老夫人的飲食起居都是老奴負責的,五小姐這是懷疑老奴的忠心?”
虞嬌嬌詫異她的針鋒相對,暗中思忖自己何時得罪過她。
謝春華揮手讓方醫女先下去,不疾不徐的說道“越王妃請太醫令為祖母看過,已經證實是體內餘毒未清,五妹妹就承認吧,祖母對你不薄,你怎忍心傷害她。”
“是餘毒未清還是蛇毒未全清,三少夫人可要說清楚。”謝春華的尾巴翹太高,虞嬌嬌連句三嫂都不樂意叫。
老夫人嘴唇發紫確實和中毒有關,但卻不是蛇毒,而是有人用藥攻壞她的心臟,手腳水腫都是心臟衰竭引起的。
謝春華受傷的彆過眼,謝宛如惱道“你這是什麼態度,那是你三嫂!”
“就三夫人如今對我的態度,我毒死祖母對我有何好處?”虞嬌嬌冷笑,“我既得不到利益,為何要戕害至親?”
謝春華道“據我所知妹妹讓刑部抓走井嬤嬤,是因為她發現她盜竊府上財物,而公中丟失的財物,五妹妹追回後卻沒交回府裡。”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虞嬌嬌仰著下巴,“我隻追回了一部分,還有些早就被送人,被典當,或是運出京都,三少夫人七年前就與她同流合汙過,她的作案手法你不是最清楚嗎,既已掌家就去追啊!”
謝春華的臉色青白交錯,掩唇的絲帕被她摳了好幾個洞,她怎麼敢亂說話!
虞老夫人問謝春華“五丫頭說的是何意?”
謝春華想著虞嬌嬌已經將她當年做事的證據銷毀,心裡安定許多,委屈的囁嚅,“孫媳也沒聽懂。”
“聽不懂沒關係,祖母去信一封到武威郡,三少夫人就什麼都能聽懂了。”虞嬌嬌口含刀劍,直直戳向謝春華,“既然三少夫人看不上我,日後也不要與我再有往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虞老夫人怒聲打斷她,“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因一點小事失和?”
她雖然不喜虞嬌嬌,倒沒懷疑是她下毒。
虞月媚近日同段羽玩在一處,時常去越王府,她本就同虞家的姐妹交好,一堆人明裡暗裡說虞嬌嬌要害她,請命離京就是為了洗清嫌疑。
她雖然有些日子不理事,也知府裡最近發生的事都是虞月媚鬨出來,故意絆住虞嬌嬌去找她算井嬤嬤的賬。
“你那剛強的性子也該改改了,女子要柔順謙和。”
“孫女也柔順謙和過。”可落得什麼下場?
她一句話堵的虞老夫人無言相對,謝宛如暴怒跳出,“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怪我沒看顧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