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瑾逃出福王府遇到埋伏,被她的人砍成重傷,幸好他們兄弟遇到,才撿回半條命,之後他們遭遇追殺,不敢露頭。
聽說虞嬌嬌被接進宮,他們才敢出來,結果又遭遇暗殺,趙元瑾遇刺身亡。
兩兄弟當眾展示身上的新傷舊痕,還拿出了一塊虞家侍衛的令牌當證據。
裴家聯合一眾黨羽要求嚴懲虞嬌嬌,並調查虞家及往來密切的親朋是否牽扯其中,許多人不堪重壓,紛紛與虞家撇清關係,投入裴家門下。
裴太後押著虞嬌嬌去看屍體,“你這個毒婦,為了當皇後竟然這麼不擇手段!”
虞嬌嬌被推到棺槨旁,腦袋磕在堅硬的木岩上,棺槨裡的趙元瑾左臂袖管空空,臉頰凹陷,瘦的隻剩一把骨頭,死前應該受了很久的折磨。
她想看看他左臂的切麵,剛一伸手,就被大小裴氏拉開。
“賤人,不許你碰我兒子!”
“不是我,我沒有傷害大哥!”虞嬌嬌知道解釋沒用,但還是受不了她曾尊敬的婆母這般對她!
裴太後用力扇了她幾巴掌,“你還敢狡辯!”
“我沒有殺大哥,那個令牌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麼,那日我派侍衛去守門,他們攜帶的令牌丟了好幾塊!”
“讓你嘴硬!”大裴氏肥厚的手掌在她臉上飛舞,虞嬌嬌的臉被打腫,滲出紅血絲,嘴裡都是血沫子。
大裴氏越打越興奮,下手也越來越重,虞嬌嬌被打到耳鳴。
“住手!”趙元璟穿著常服從殿外進來,大步走到虞嬌嬌麵前,命人將她放開。
“我沒有讓人殺大哥。”雖然知道解釋也是枉然,還是希望能得到他的信任。
“我已經遣裴大人去核實情況,先讓太醫署的醫官給兄長驗傷。”
虞嬌嬌眼中劃過失望,安靜看醫官將屍體從棺槨中抬出驗傷。
趙元瑾胸口新舊傷痕交織,小腹有致命的貫穿新傷,左手臂整條被砍,斷口平整,且已長好,確實是幾個月前的舊傷。
“你還有什麼好說?”裴太後厲聲喝問。
虞嬌嬌雙目無神,“我沒什麼說的了。”
趙元瑾為了害她,把自己弄成這樣,她還有什麼好說?
身有殘疾不能為帝,他藏著不出來,原來是因為沒了手臂。
這個時候冒出來,是最佳的時機嗎?
如果這麼快就能準備好,那他和裴家比想象中的強,對虞家的算計也比她預料的早。
“還愣著乾什麼,把她給哀家關起來!”
“母後,嬌嬌她不會殺長兄,您再給兒臣點時間,去核查清楚,好嗎?”
“還有什麼好查的,大郎親口和三郎、八郎說的,這還能有假,哀家看你是被她迷昏了頭!”
裴太後憤然離開,大裴氏衝虞嬌嬌揚手逞威風。
江心兒和裴靈兒已經進宮,裴太後早就承諾,等裴縕封後,就給她們進位份,都是她擋著她們晉升路。
趙元璟把虞嬌嬌帶回福寧宮,讓宮人給她上藥。
“你有什麼想說的,或者存疑的地方儘管說,我讓人去查。”
虞嬌嬌心如死灰,早就想過會有今天,“我沒什麼說的。”
那夜蘇媵妾發狂時,曾指責裴太後是個假好人,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或許在那之前,趙洵和趙溫就已經受控於裴太後。
趙元璟稱帝,她現在是太後,府裡那些人都要仰仗他們母子,沒有人會替她說話。
隔日,裴世淨與大理寺官員,跟趙洵兄弟去事發現場,模擬當日的情況。
立後之事壓下不再提,虞嬌嬌被關在福寧殿不能出,虞青海兄弟在朝堂和裴家人爭辯,兩家鬨的不可開交,虞叢寒和賀武呼朋喚友替她奔走,虞太夫人帶虞家女眷在宮門口鳴冤。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武威郡遣人到虞家報喪,威遠侯和二公子虞叢寧被敵軍圍困山中,遲遲等不到支援,被活活餓死,找到時,屍體被野獸啃食的隻剩骨架。
二少夫人受不了打擊,帶著孩子投河自儘,屍體不知飄到何處。
虞青山上書狀告,上月新去鎮西軍做監軍的何見冬阻撓他帶兵救援,不肯撥發糧草,致七千將士埋骨山野。
何見冬反告威遠侯急功近利,判斷失誤,給朝廷造成重大損失,請求聖上嚴懲不貸。
虞嬌嬌聞訊暈倒,恰在此時診出了喜脈。
“她懷的可真是時候!”裴縕憤恨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