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您就彆氣姑母了,姑母也是為您的名聲考慮。”裴縕輕晃他的胳膊,溫柔體貼的說,“我和長嫂受委屈沒什麼,您是九五至尊,姑母肯定不能放任刁民汙蔑您。”
“與朕何乾。”趙元璟用力將她甩到裴太後身邊,他身上的汙點,不都是她們強加給他的嗎?
乾不過虞嬌嬌,就拉他出來給她們擦屁股,早乾什麼去了。
現在外頭說他是威武不屈的大孝子,哪裡汙蔑他了?
大裴氏道“可那些流言總歸是傷了皇室顏麵,不得不管啊!”
江心兒夾著嗓子附和“是呀,外頭說貴妃因和虞氏爭搶皇後之位,陷害她殺害長兄,栽贓她祖父、兄長,買通官兵滅虞家滿門,搶奪家產,這可都是無稽之談呀!”
被她擰出來的裴縕心裡不爽,卻又不敢將裴太後拉出來擋槍,隻能惡狠狠的瞪她。
趙元璟態度敷衍,“你說的樁樁件件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有委屈就去自證清白,公道自在心人。”
裴家不是很能耐嗎?
自己和虞嬌嬌鬥去吧。
江心兒靠近趙元璟,拉住他的手輕晃,矯揉的詢問“這都是被冤枉的,如何找證據呀?”
趙元璟麵無表情的垂眼看著自己的手,語調寵溺的說“江采女這個問題問的好極,你口中的虞氏最有經驗,你明日不妨去和她取取經,看看能不能找到應對之策。”
江心兒驚惶的鬆開他的手,將自己的手背在身後,初夜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一顆心都涼透了。
裴縕嫉妒的發狂,趙元璟就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麼溫柔過!
“行了,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話沒有!”裴太後不耐煩的說,“哀家乏了,都散了吧。”
趙元璟離開前,不動聲色的往後寢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自從他母後提出他年紀小,處事稚嫩,含蓄的表達想垂簾聽政的意思,晉王等重臣就頻繁進出慈安宮。
他每次來都聞到的曖昧氣味,果然不是他想多了。
一出慈安宮,裴縕就挽上趙元璟的胳膊,努力挽回自己的美好形象。
“表哥,大皇子想您了,您要不要和縕兒一起去看看他?”
趙元璟厭惡的抽出胳膊,警告她,“這是皇宮,你得稱朕聖上,自稱妾。”
裴縕委屈道“表哥,那些編排縕兒爹娘的流言都不是真的,您一定不要相信。”
趙元璟沉著臉問“貴妃回幾歲回的京都?”
裴縕輕咬下唇,“幼時的事,縕兒哪裡還能記得。”
“難怪朕瞧著你腦子不太好。”
在沈家長到好幾歲,好意思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
連他當麵警告都敢當耳旁風,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表哥~你怎麼能這麼說縕兒!”
“回承慶宮好好治治腦子,少出來丟人!”
趙元璟上禦輦返回聞淑妃的昭慶宮,留嬌撒到一半的裴縕在原地跺腳。
青梅討巧道“貴妃,江采女剛才肯定是故意讓您在聖人麵前出醜,當著您的麵都敢這麼放肆,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和聖人編排您!”
裴縕沒好氣的說“她早晚死在那張賤嘴上。”
裴太後將人都趕走,陰沉著臉回了寢殿。
晉王裸著上半身,愜意的躺在床上,手裡還拿著裴太後的心衣,好事做到一半,被裴貴妃打斷,再對上這副苦瓜臉,也沒了繼續的興致。
“裴貴妃惹太後生氣了?”
“明知故問,你答應我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聞老太師給皇帝授過課,認為其有理政之能,弘文館眾學士與他意見一致,且,皇帝已快十八,先帝留下的輔政大臣都不讚成太後聽政。”
誰也不想大殷再出一位女皇帝,給自己在青史上留下男寵二字。
且,唇亡齒寒。
虞家為新皇登基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裴家卻早策反虞家姻親,新皇一登基,裴家就迫不及待將姓虞的趕儘殺絕,吃相太難看,哪個大世家不怕被他們惦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