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紅唇即將印上男人的薄唇,趙元璟輕撓她的癢癢肉,聞淑妃身子驀然繃直,親在了他的鼻子上。
“天還沒黑就又來勾引朕。”趙元璟起身把她放在地上,捏著她的下巴,笑盈盈的說,“昨夜折騰了兩個多時辰,愛妃不疼,朕可還疼著呢,讓朕歇兩天。”
聞淑妃隔著袍子摸不到男人蓬勃的生命力,嬌羞的垂下眼睫,貝齒輕壓唇瓣,細聲細氣的說“妾也疼呢。”
她就是覺得奇怪,趙元璟對她情深似海,卻從不與她唇齒相接,不喜玩避火圖上的花樣,體力又很驚人,每回她都累到昏睡,疼的好幾日都不能與他同床。
要不是她的心腹說,每次都是陛下親自為她清理,她都感受不到他的愛。
她想撩開層層帳幔,在有光的地方與他歡好,看看這人沉淪時,究竟是何模樣。
趙元璟鬆開捏著她下巴的手,背在身後用帕子擦了擦,麵上溫柔不減,“愛妃為何一直盯著朕的脖子?”
聞淑妃伸手替他整理鬆開的衣襟,指腹有意在他喉結上劃過,最後停在他的胸口,“妾在想,陛下為何不喜光。”
齊寶林說,陛下與她在一起時也不喜光亮。
他上次說她在他脖子留下印子,太後斥他輕狂,不許她在他身上留吻痕,她沒聽,激怒了他,之後同床都要她趴平,也不與她親密交纏,給她的感覺很奇怪。
這人刻板又專橫,她不敢直接開口要亮光。
讓招財在他禦案上放了一本避火圖,想讓他放開一點,結果這人跟老學究似的,大罵傷風敗俗。
趙元璟扶額,半晌低低的笑了起來。
“陛下作何發笑!”聞淑妃跺腳。
“這個問題貴妃肯定能回答愛妃。”
趙元璟身型頎長,小巧玲瓏的聞淑妃跳起來也親不到他的唇,他居高臨下的對她釋放深情。
聞淑妃難為情的背過身,“陛下就愛打趣妾。”
“朕帶愛妃去湖上泛舟,愛妃想吃什麼,朕讓膳房給你做。”
趙元璟不再掩飾對聞淑妃的喜愛,夜夜留宿關雎宮,後宮嬪妃皆失寵。
聞淑妃從裕王妃那裡打聽到,裴縕進府那日新房起火,趙元璟險些被燒死,便打消了心底的疑慮。
又讓裕王妃給虞嬌嬌傳了幾次刺激她的消息,虞嬌嬌穩如泰山,一點動胎氣的跡象都沒有。
倒是趙元璟日日都很暴躁,跟前伺候的奴才都沒少挨訓斥。
裴世淨準備好裴太後吩咐的東西,她卻忽然改變了主意。
“我們做了這麼多,憑什麼讓聞家坐享其成?”
既然聞家想做漁翁,對虞家的最後一擊理應交給他們,皇後的位置裴家搶不到,就該讓聞淑妃和虞嬌嬌決鬥。
他們還能給虞家翻案,再鬥一次聞家。
她現在應該儘力和皇帝修複母子關係,為裴家爭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是因為鬥虞家和他決裂。
趙玉蓉聞言,總算將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母後說的是,夫君也是這個意思,他懷疑齊氏動機不純。”
她現在很怕趙元璟,每次見他都戰戰兢兢,生怕說錯話惹他不高興。
母後能迷途知返,真是太好了。
“我早就覺得那個齊氏有問題。”裴太後若有所思,“世淨若也這般想,那肯定不會出錯。”
“她彆是聞淑妃派來的奸細吧?”裴縕道。
她對齊氏和裴世淨的糾葛隻知皮毛,不知他為何懷疑齊氏,但上次齊氏慫恿她和姑母去殺虞嬌嬌,給她惹了不少麻煩。
這次又出了這麼個歪點子,還催那麼急,肯定有問題。
這話說的裴太後母女麵麵相覷,俱是神色凝重。
“依照聞淑妃的家世,還有表哥對她的寵愛,姓虞的沒了,她不就是皇後嗎?”裴縕一臉晦氣的說,“大皇子落水,彆是她和聞淑妃故意做戲,蒙蔽咱們的吧。”
她才不給聞淑妃做嫁衣,她想當皇後就自己去虞嬌嬌手裡搶。
裴太後抿了口茶水,她確實因為齊氏指認聞淑妃,消除了對她的懷疑。
害大皇子的凶手關在她這裡突然暴斃,能接觸到她們的人不多,很可能是齊氏做的,
聞淑妃因大皇子的事被彈劾,表麵無緣競爭後位,讓他們安心對付虞家,實則除了裴靈兒這個眼線,洗清了嫌疑。
她們要是按齊寶林的計劃鏟除虞家,不就是替聞淑妃掃平阻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