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碰瓷!”李國公反應迅速,“裴將軍是後背中箭,明顯是你們的人放的!”
“就是!”
“是你馬丹,誰不知道這個瘋狗總是針對我們將軍,就是你們設計好的,讓弓箭手藏起來給我們將軍一箭!”
兩方人馬吵鬨不休,陳嬌嬌看著被抬走的裴世淨,想跟過去幫他治療,卻被他的手下攔住。
“你乾什麼?彆以為是蜀國的公主,這事就不用負責,你給我等著!”
陳嬌嬌眯起眼,直接將他捅了個對穿“給你個教訓,下次投胎腦子聰明一點,不該罵的人彆罵。”
死了人,還是裴世淨的親衛,他手下兵卒鬨的更厲害。
兩方誰也不讓誰,還是何見冬跳出來,二話不說,直接與陳嬌嬌開打。
陳嬌嬌也不慣著他們,誓要將他們趕出西涼,一寸土地都不給他們。
事情傳到趙元璟那裡,朝臣追著他念念叨叨,讓他傷神忙碌了好幾日,他想不通二人為何水火不容,納悶的問綠臘“你家主子,怎麼惹裴世淨了?”
不等綠臘回答,紅妝白眼一翻,叉腰道“姓裴的憨批沒事找事!”
趙元璟“……”
小兕子眼中容不下沙,裴世淨向來圓滑,從沒見他對誰怨氣這麼深。
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倆人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我家主子對裴家沒有意見,自始至終都是裴家在挑事兒。”綠臘說的直白。
“太後和裴貴妃鬨著要為裴大人討公道,想以此為借口,要挾我們主子多割讓土地,奴婢有理由懷疑,這是裴家做局陷害。”
“對方不是我們主子,她們敢作妖嗎?”紅妝抱臂,不客氣的說,“還不是因為我家主子對您好,她們才敢登鼻子上臉,除了聖上,沒人慣著她們,為了國家安穩,趕緊殺殺他們的氣焰!”
提起裴太後,趙元璟就心煩,她知道陳嬌嬌就是虞嬌嬌後,時常召長嫂、趙玉蕊和趙玉蓉姐妹進宮,加上裴縕,五個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策劃什麼。
段家的重要人物都不在京都,沒有人彈壓裴家,承恩公就帶著誠意伯在朝堂上躥下跳,完全不考慮大殷眼下的艱難。
裴太後這幾日見到他,就一個勁兒的哭訴蜀國太過分,裴世淨吃了苦,守衛邊疆有功,要為他請封侯爵。
事關兩國邦交,肯定不能任由事態發展下去。
趙元璟朝綠臘伸出手“拿來。”
綠臘從袖中掏出一遝子書信“這是誠意伯與大乾互通的書信,裡麵都是他向大殷透露的軍事機密。”
趙元璟似笑非笑,這倆人果然是小兕子的嘴替,準備的真充分。
不過也確實該宰隻肥雞,鎮鎮裴家的氣焰了。
“傳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
趙元璟把證據交給二人,賀尚書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顯王和晉王都說,不覺得大乾的將領有多厲害,但就是打的吃力,總感覺被摸清了底細一樣。
這可不就是被人摸透了底嗎?
難怪實力一般的大乾,總能騰出手去騷擾段允賢。
“還請聖人明示。”賀尚書態度十分謹慎。
在他的認知裡,誠意伯一直屬裴家一係,裕王犯下殺頭大罪,皇帝都沒用他的血祭刀。
怎麼處理誠意伯,還需皇帝拿柄尺子,在刑罰上畫條指示線。
趙元璟轉動拇指上的玉扳指,疑惑的問“賀三郎通熟律法,難道不是賀大人悉心教導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