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的邊疆地廣人稀,他們的大營駐紮地點不固定,喜歡分兵搞奇襲,打完搶了物資就跑,再換其他小分隊繼續偷襲。
不熟悉地形的將領,根本抓不住他們,隻能被動應戰,還被他們騷擾的兵疲馬憊。
等敵軍警惕下降,他們就再合兵打一波瘋狂碾壓戰,省糧省人還能威震敵軍。
但陳嬌嬌不要他們的物資,就到處插旗占地。
西突厥的將領一開始還覺得她愚蠢,打著打著突然意識到,他們搶完跑了,人家的大軍追不上就原地駐紮,插旗設防線。
他們打來打去都在自己國家,且戰場離敵軍邊境線越來越遠,造成國土丟失,遂決定紮營,和敵軍正麵硬剛。
挨了半個月揍,又意識到對麵人數碾壓他們,縱使他們的騎兵再厲害,也不可能以一敵百。
西突厥感受到壓力,開始搖人,首先將分派去段允賢那邊的兵力撤回。
段允賢的壓力驟減,又開始為糧草發愁。
陳嬌嬌分出三萬鎮西軍,拉著軍需物資支援段允賢對抗東突厥,讓顯王能專注守衛京畿。
十一月底,大殷京都下了第一場雪,蜀國與吐蕃簽訂三十年友好和平盟約。
陳青山騰開手,趕去助陳嬌嬌一臂之力。
“果然是我的兒,就是有能耐!”陳青山一見到陳嬌嬌就開始誇。
趙玉蓉乾的事他都聽說了,同情有一點,但不多。
他女兒不過是算在了她前頭,他的寶貝外孫才沒遭她毒手。
“爹,您回去看大寶和二寶了嗎?”
“他們好著呢。”陳青山揉揉陳嬌嬌的腦袋。
倆孩子從小與父母分離,比尋常的孩子獨立懂事,習武讀書都很自律。
“聖上……”紅妝扭扭捏捏的喚了陳青山一聲,她還是喜歡喊他大老爺。
“這幾年辛苦你了。”陳青山語氣溫和,“你要覺著彆扭,還叫我大老爺,自家人沒那麼多規矩。”
紅妝含羞帶怯的點點頭,她在大殷皇宮待了幾年,感覺自己可以適應皇宮枯燥的生活,昨夜和陳嬌嬌坦白了心事。
“你從前可不是這個性子,這是怎麼了?”陳青山不解的問。
陳嬌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紅妝道“你去看看雞湯燉好了沒。”
紅妝紅著臉,偷看了一眼陳青山,細聲細氣的應是,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她這是怎麼回事?”陳青山一頭霧水,他還和以前一樣,沒有架子,這丫頭怎麼跟害怕他似的。
“爹,紅妝心悅你,你有沒有想法?”
陳青山險些被口水嗆住,瞪著她道“胡說什麼,我都能當她爹了。”
“我沒胡說,早些年我就發現她對您不一般。”陳嬌嬌衝他眨眼,“您要喜歡,就把她帶在身邊唄。”
她和謝宛如感情不深,也不覺得給自己爹塞人有什麼不妥。
紅妝能武,比那些嬌柔的女子更懂她爹。
陳青山板著臉批評她“紅妝對你忠心耿耿,你怎可讓她做妾,把你身邊的青年才俊介紹給她,爹認她做義女,再給她封個郡主,以後沒人敢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