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搖頭“我不知。”
“那日我們在躲追殺，我抱著丫頭，丫頭看到綠竹突然往街道上跑，喊她回來，她說看到仇家坐在馬車裡，要跟去瞧瞧是哪家，我返回去追她，就看到她被刺穿胸口，瞪眼看著街道。”
那日許是誰家辦了宴，街上有很多華貴的馬車，他不知綠竹看到的是哪家的馬車。
“小丫頭也沒看見？”陳嬌嬌問。
“丫頭說瞧見了，就是描述不出來，若是見了人，興許能認出來。”
齊海精神不濟，說了一會兒話，就已經困的睜不開眼。
陳嬌嬌道“四哥先安心養身體，明日讓賀家辦場宴，看能不能將人揪出來。”
“好。”
陳嬌嬌帶著綠臘出去，就見小蘿卜頭安靜的坐在廊下，麵前還站了個胖乎乎的小團子，嘰嘰喳喳的在同她說話。
虞月嫵局促的說“臣婦來看看四哥。”
陳嬌嬌眉目冷沉，肅著臉問“你給過虞叢客銀錢？”
虞叢客偷盜虞府和齊姨娘不少好東西，梅香一家也沒少拿，但知道他的身份後，綠臘和紅妝從他那裡拿回不少。
朝廷又抄了一遍，梅香縱使藏了些積蓄，也不夠長久買凶殺人，聽齊海那意思，虞叢客雇的人還不少。
“他老讓梅香來訛臣婦，臣婦陸陸續續給了他三、四萬兩。”虞月嫵看看兩個小團子，羞於啟齒的囁嚅，“臣婦的姨娘……”
王姨娘孤身來投奔她，長久住在賀家不合禮數，她就給姨娘購置了一座小宅子。
綠臘附在陳嬌嬌耳邊道“王姨娘養了個男戲子，虞叢客給介紹的。”
虞月嫵赤紅著臉說“臣婦若不給他，便無法在賀家與婦人圈立足了。”
陳嬌嬌一言難儘，她過的竟然還不如王姨娘瀟灑，身邊那麼多俊俏郎君，她居然獨守空房好幾年。
“王姨娘呢？”
“臣婦把她送出京都了。”
陳嬌嬌又問了一嘴陶氏的現狀，便道“把越王妃叫來。”
“諾。”
小蘿卜頭仰著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威風凜凜的陳嬌嬌。
“姑母，我和爹爹可以一直和您在一起嗎？”
“不可以！”趙元璟大跨步朝陳嬌嬌走來，用大長腿把她們姑侄隔開，“等你爹好了，你們要回自己家，你姑姑也要跟姑父回家。”
小蘿卜頭信服的狂點頭“姑父是皇帝，姑父說的對，我聽姑父的。”
爹說了，皇帝是大殷最厲害的人，最厲害的人是她姑父，她隻要聽姑父的話，最厲害的人就會保護她。
沒人敢欺負她，她就也是厲害的人了。
陳嬌嬌“？？？？？”
趙元璟得意，當即下口諭，封她為柔嘉縣主。
小蘿卜頭“姑父威武！”
“柔嘉表姐，你應該謝恩。”賀小團子改口很快，說著還給她表演了一個標準的叩拜禮，“謝恩要這樣！”
柔嘉縣主立即進行模仿。
趙元璟對陳嬌嬌道“看看，多乖。”
陳嬌嬌“……”
虞月嫵領著虞月嬋過來，看到賀小團子跪在地上，以為她犯錯惹了聖怒，急急忙忙過來求情。
“都是臣婦沒有教導好女兒，還請聖人息怒！”
陳嬌嬌“……”
趙元璟問陳嬌嬌“阿兕，你夫君是心胸狹隘的人嗎？”
陳嬌嬌睨了他一眼，占便宜占上癮了是吧？
綠臘道“賀三夫人誤會了。”
賀小團子茫然的說“母親，皇帝姨夫沒罰我，我是在教柔嘉表姐行謝禮。”
虞月嫵知道始末，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