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敢為其發聲的大臣,都沒有一個!
彆說大浪花了,連水花都沒有激起。
整件事情,乾的悄無聲息。
承恩公夫人哼唧唧“這是皇太後說的,我也覺得甚是有理。”
她也不知道裴太後的依據是什麼,但聽她說了之後,就是覺得二人有說不出的相似。
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相似。
明明一個剛強膽壯,一個軟懦心柔,根本就不相同。
承恩公失望的合起眼,自言自語道“他若是像虞氏,那這回,就真的要大出血了。”
“什麼意思?”承恩公夫人一聽要大出血,頓覺心塞。
裴家現在最不缺銀錢,家裡人都是大手大腳,揮撒萬兩銀子,眼都不帶眨一下。
能讓承恩公說出大出血這種話,定然是一筆非常龐大的數目。
“國庫搬空都湊不出的銀子,他要讓我們湊齊。”
承恩公夫人倒抽一口涼氣,尖著嗓子嚎叫一聲。
又怕驚動護衛的禁軍,捂著嘴巴,顫著嗓子,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他、他、他……”
承恩公同她擺擺手,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承恩公夫人順過氣,急聲問“他……他是不是要對裴家動手?”
承恩公譏笑一聲,良久才回給她三個字。
“不至於。”
承恩公夫人的提著的心,暫時先放下一半,惴惴不安的捂著胸口,頹喪的靠在車廂上,也不再多言。
她一個內宅婦人,心機手段雖然都不缺,卻比不得虞嬌嬌才智多謀。
若她身處相同的逆境,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就連裴家陷入困境,她也想不出翻盤的辦法。
還有她的女兒裴太妃,往後又要怎麼辦?
被她念叨的裴太妃,此時也是心亂如麻。
在南山行宮,她處處都要受招財掣肘,每一天過的都非常不爽。
但回去京都城,肯定要麵對趙元璟夫妻,更加不爽的日子在向她招手,她就更是坐立不安。
“不能不回去嗎?”與她同乘一輛馬車的小裴氏,縮在一角,弱弱的問。
大裴氏仿佛被抽去三魂七魄,蔫頭耷腦的不吭聲,隻是一雙渾濁的眸子被憤怒填滿,看著還有幾分生息。
她冷冰冰的問“為何不回去?”
“咱們……”小裴氏委實不想再提上林苑發生的事。
大裴氏的家人積極參與宮變,已經確認成年男丁全部被屠,連一些涉及較深的女眷,都沒有逃脫被宰的厄運。
她想回去,無非就是還想著報仇。
可她不一樣,她的家人並沒有牽扯太深。
自打她跟去上林苑,她的至親陸續找借口,不去上值,隻有極少數親眷參與了那場宮變。
裴太妃和大裴氏因為這事兒,沒少折磨她。
“已經坐上馬車,就彆再問傻話了。”裴太妃冷聲打斷她的幻想,“是禍躲不過。”
小裴氏“……”
她當然知道是禍難躲。
那不是想著能拖一日是一日,說不定拖著拖著,就有救命之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