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兕，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情？”趙元璟眼神亮晶晶的問她。
“記得。”虞嬌嬌伸手摸摸他上翹的眼尾，又去推他卷翹的睫毛。
趙元璟低低一笑，懷念的說“撿你回家的那天，你也是這樣縮在我的懷裡，摸我的臉。”
那時候的虞嬌嬌，瘦的皮包骨頭，小小的一團，蜷縮在他的懷裡。
濃眉之下的一雙大杏仁眼，炯炯有神的望著他，粉嘟嘟的小嘴，甜的能溺死人。
虞嬌嬌溫柔的撫摸，他濃密卷翹的眼睫，學著小時候的腔調逗他。
“元璟哥哥，你長的可真好看。”
趙元璟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親吻，迷醉的喃喃“如果，時間永遠停留在那個時候，我們肯定能過的很好。”
“我們現在也能過的很好。”虞嬌嬌的自信心爆棚。
趙元璟彎彎唇角，幾不可聞的吐出兩個字“是嗎？”
他總感覺，虞嬌嬌就是一匹野馬，一陣風。
她想往哪個方向跑，就往哪個方向跑。
想往哪處刮，就往哪處刮。
完全抓不住她。
他什麼都沒有時候，就隻有一個她。
他現在什麼都有了，卻總是觸摸不到她的真心。
她嘴上哄著他，順著他，背地裡卻沒有少做一件，違背他的意願，讓他不愉快的事。
“怎麼不是？”虞嬌嬌理直氣壯的反駁，“你且說說，我們到底哪裡過的不好了？”
趙元璟語塞，他們確實沒有哪裡過得不好。
但，總感覺缺少了真情實感。
這種感覺，就像飄浮在半空的雲，不上不下，很是難受。
“那你同夫君說說，我們過的哪裡好？”
“我們時時刻刻都能在一起，你擁有我，我擁有你，我打你，你也不生氣。”
趙元璟被她的理論氣笑“就這？”
“這還不夠？”
虞嬌嬌做了個鬥雞眼，逗他開心。
“以後咱倆埋在一起，神主牌位也擺在一起，沒有礙眼的妃嬪，陪葬在我們的墓室，這還不好？”
趙元璟晦氣的呸了三聲，噴了虞嬌嬌一臉口水。
“你乾什麼！！！”虞嬌嬌炸毛。
“我們才二十幾歲，離死還早著呢，說什麼死後的事！”
“哈，你也知道我們已經二十多歲了，我還當您老人家不知道呢！”
趙元璟“……”
虞嬌嬌拉起被子，胡亂抹抹臉，柔聲開解他。
“時間匆匆而過，我們哪裡還能回到小時候，日子是一天天過的，日久見人心。”
“我對你總是虧欠的多。”趙元璟的心裡空落落。
他上對的起天地祖宗，下對得起天下臣民。
唯獨，對不起他的發妻。
無論他做什麼事，永遠都是最後考慮他的發妻，永遠都是勸她退讓。
而她，也總是寵著他。
至少，表麵上不會讓他為難。
或許，就是因為她總是這般好說話，他才總是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