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保持緘默,虞嬌嬌又轉頭問周女官“你為何,不在室內教導她們規矩?”
“回稟皇後殿下,慈安宮的管事,並沒有給奴婢安排屋子。”
虞嬌嬌‘哦’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知曉,沉著眸子,逼視找茬的女官。
“人是你們請去的慈安宮,也是你們沒有安排好!”
“本宮還沒有怪你們,凍著本宮的人,你們倒是好本事,先來挑本宮的不是了!”
被她揭開老底,慈安宮的女官急聲狡辯。
“皇後殿下容稟,慈安宮有許多空屋子,不拘是哪裡,都能用,周女官就是故意……”
虞嬌嬌不悅的打斷她的辯解,眯著眼睛問“你在這裡糾纏不休,可是要本宮到慈安宮走一趟,親自去給她們診診病?”
慈安宮的女官隻是奉命來找茬,哪裡敢把她帶到慈安宮,去給裴太後添堵。
被她一激,立馬就如小雞崽子一般,老實巴交的縮著腦袋。
悄悄在心裡計算,她們來的時間,已經不算短,糊弄那群無知的女孩子,應該綽綽有餘。
皇太後的威風已經耍完,實在沒有必要,再繼續得罪皇後。
“奴婢,不敢!”
“本宮看你敢的很!”
虞嬌嬌因為趙元璟私自放歸莊氏等人,還有給裴家裝鐵臂的事情,心裡正不痛快。
看到慈安宮的人,來她麵前耀武揚威,不痛快就變成了超級不痛快。
趙玉蓉敢進宮,肯定與莊氏有著極大的關係。
莊氏的爹,從兵部升遷到樞密院,主管軍機要務。
外祖父是戶部尚書,掌握著朝廷的錢袋子。
趙元璟把莊氏賜婚給承恩公的嫡幼子,就等於是,把自己的左膀右臂拆下來,按在了裴家的身上。
相較於她薅裴家那幾根毛,簡直是虧大發了。
越想越是氣不忿,她費力折騰一通,什麼好都沒有撈著。
裴太後母女這會兒,肯定在看她的笑話。
否則,慈安宮的女官,也不敢到她這裡胡攪蠻纏這麼久。
“奴婢不敢,隻是那些女子病著,急需後宮給藥醫。”
慈安宮的女官,一邊看她的臉色,一邊硬著頭皮請求。
“女醫官已經去看過,有幾位……,實在是病的很重,耽誤不得。”
虞嬌嬌的手頭拮據到,連取暖的炭火都用不起,讓她出昂貴的藥材,簡直是在要她的命。
她把臉拉的老長,直接把話說死說絕。
“你們回去告訴皇太後,那些女子,既沒有入宮籍,也沒有後妃的封號,本宮不知道要從哪裡,支出這筆買藥的銀子。”
她們若是皇宮的侍婢,生病吃藥,自然有內侍省的奚官局,供給醫藥。
她們若是後宮的妃嬪,尋醫問藥,自然是從後宮尚食局的司藥司出。
她們若是在皇帝跟前得臉,使殿中省尚藥局的禦醫,去給她們瞧瞧,藥材也可以從尚藥局出。
現在她們哪條都沾不上邊,她虞嬌嬌,管不著!
慈安宮的女官們,秉承不得罪她的想法,交頭小聲交談了小半盞茶。
最後,由口齒伶俐的女官做代表,猶猶豫豫的開口。
“姑娘們有銀子……”
虞嬌嬌發出一串不稀罕哼哼哼,從無雙手中拿過大刀,虎虎生風的耍了幾下。
嚇得慈安宮那幾位女官,繼續縮著脖子,尬笑著說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