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事情發生的太突然。
她暫時也確實猜不出,是哪一個膽大妄為的狗東西,敢當著她的麵,搞出讓她惱火的小動作。
既然暫時搞不清楚,虞嬌嬌也不準備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闊步走到屏風前。
拿起狐毛披風套在身上,直接離開了福寧殿。
她沒有下令讓宮人起來,那些宮人就一直跪在那裡,也不敢擅自起身。
確定她走的沒影兒,才敢交頭接耳,小聲討論剛才發生的事情。
回來報信的女官,一邊與她上司,周女官的副手竊竊私語,一邊默默的觀察其他人。
“到底怎麼回事?”周女官的副手女官低聲詢問,“你為何說,是有人騙周女官出去!”
女官磕磕巴巴的回道“是……我打聽到,是浣衣坊的人來報,說孫大姑娘逃出福寧宮,往外禦書房去了。”
“無雙大人不在,她們非要周大人去外禦書房走一趟,把人抓回來。”
女官說完,又悶聲補了一句“周女官一踏出福寧宮的門,就被慈安宮的女官帶走了。”
“你方才為何不說?”副手女官蹙眉問。
“我不確定,這件事兒是真是假。”
福寧宮四個方向的宮門,都有禁軍把守。
莫說孫大姑娘沒有本事逃跑,就是真讓她跑出去,她也跑不到禦書房。
皇宮不是她家的後院,道道宮門都有禁軍守衛。
光是離開福寧宮,就要走至少四五道朱門。
她是宮奴婢,不能走東、南、北,三道門。
若是從西門出去,想去外禦書房,就要經過內廷,通往外朝的數扇宮門。
彆說她沒有那個本事,就是皇太後,也不一定能邁過通往外朝的門檻。
皇帝這會兒在外禦書房,可不是內禦書房。
沒有聖人的允許,誰也不能越界。
周女官的副手問她“你沒有到浣衣坊,去核實情況嗎?”
“去了……”女官鬱悶的說,“孫大姑娘,確實不在浣衣坊……”
浣衣坊的人,也在到處找她。
但是,浣衣坊那邊說的語焉不詳。
與她共事的宮人,沒有很肯定的說,孫大姑娘逃出了福寧宮,去了外禦書房。
所以,她才不敢在皇後麵前亂說。
“我同西門的監門衛打聽,他們隻說浣衣坊的人出去過,但孫大姑娘是哪個,他們不認識。”
周女官的副手無語的問“浣衣坊的人,出去做什麼?”
“說是去領浣衣的用品。”女官道。
她們拿的有浣衣坊的令牌,屬於正常出入,不是隨意亂跑。
她問了一圈,都把自己搞迷糊了。
周女官的副手問“孫大姑娘那事兒,你是聽誰說的?”
女官道“是後殿灑掃的宮人聽到,告訴我的。”
周女官的副手不再與她交談,默默的在心裡打算盤。
慈安宮那邊,背著皇後把周女官騙走,肯定又要耍陰謀詭計。
她判斷,是與被關起來的女嬌娥們有關。
隻不過,她暫時還想不透,慈安宮那邊準備怎麼對付皇後。
她們這些皇後的近身女官,處境最是危險,她得努力想辦法,幫助皇後和自己避禍。
她還在這裡想點子。
虞嬌嬌已經走南門,離開福寧宮,繞開了禦道,往外禦書房走。
一路走來,倒是沒有監門衛的禁衛敢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