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寶擔憂的看了一眼,低聲應諾,帶著一眾內侍離開。
“夫君,你的鼻子流血了……”虞嬌嬌弱弱的提醒趙元璟。
“夫君無礙。”趙元璟對著她微微一笑,優雅的從袖中掏出絹帕。
先為她擦拭鼻腔流出的鮮血,用手指堵住她還在流血的鼻孔。
單手熟練的摸出,虞嬌嬌隨身攜帶的手帕,為自己止血。
虞嬌嬌觀察著他的動作,神色變來變去。
“知道這是為什麼嗎?”趙元璟語氣莫名的發問。
“什麼?”虞嬌嬌一臉茫然。
趙元璟把染血的手帕塞到她的手中,執起她的手,強迫她幫自己的鼻孔止血。
“我知道,你懂我。”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誰懂他,那一定是虞嬌嬌。
他從不懷疑這一點。
虞嬌嬌目不轉睛的盯著,趙元璟磕紅的額頭,眸光忽明忽滅。
趙元璟神色鄭重的說道“你我夫妻一體,我們二人若是不一條心,這就是我們的結局。”
他們兩個若是受人挑撥,離心互鬥,隻會兩敗俱傷。
最終的結果,就是像現在這樣。
為了保命,隻能互相舔舐傷口。
“夫君這是害怕了,還是想通了?”虞嬌嬌好整以暇的問他。
還是想通之後,知道害怕了?
“都不是。”趙元璟笑答。
他從未怕過他的母後,也沒有怕過裴家。
更不畏懼,朝堂上的腥風血雨。
他隻怕,失去她。
“那就是,夫君有新的打算?”
“夫君就知道,阿兕最是聰慧。”
“賭輸了一無所有?”虞嬌嬌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把手帕塞進他的鼻孔,染血的手指,順著他的背脊下滑,摸進他的衣袍,扯住他褻褲的腰帶。
低聲詢問“是不是,連褻褲都保不住?”
趙元璟笑問“夫君若是一無所有,阿兕還要不要我?”
“隻要夫君的貞潔還在,阿兕自然會對夫君不離不棄。”
“這可是阿兕親口承諾,夫君可是當了真,阿兕可不能出爾反爾!”
“那是自然!”虞嬌嬌鬆開他褻褲的腰帶,雲淡風輕的說道,“阿兕多給夫君做幾條,結實的褻褲。”
她不會讓他輸到一無所有。
也一定不會,讓他丟失貞操。
隻要他真心待她。
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在。
她就不會放棄他。
這一生,隻要他不對她,和他們的兒子下殺手。
她可以保證,在他的身上,永遠都會有一條能護他安全的‘褻褲’!
“跟著夫君吃糠咽菜,阿兕怕不怕?”趙元璟心情愉悅的問她。
“自打跟著你,我就沒吃過什麼好東西,還有什麼好怕的?”虞嬌嬌不客氣的反問。
“有可能會死,你還讓不讓夫君賭?”
“不賭,好像也有可能活不成。”
所以,賭不賭,不是她能說了算。
而是,他們已經被逼到,必須放手一搏的處境。
她不覺得現在的處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