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飛不動如山,仍看著書上的內容,說出來的話卻極有威懾力。
江雲騅不放,惡狠狠的瞪著江雲飛,像頭被惹怒的小獸。
僵持片刻,江雲飛命令“曹洪,把陛下的聖旨拿給江三少爺看看。”
江雲飛明擺著拿聖旨壓江雲騅,那個叫曹洪的士兵把聖旨拿來江雲騅也不肯看。
良久,江雲騅鬆了手,環顧一圈暴躁的問“你把我的人弄哪兒去了?”
江雲騅一回來花容就到門外候著了,聽到江雲騅問起自己連忙進屋“少爺,奴婢在這兒。”
“收拾東西,給江校尉騰地方。”
頭一回這麼憋屈,江雲騅把“江校尉”三個字咬得尤其的重。
花容不敢妄動,下意識的去看江雲飛,江雲飛放下手裡的書,淡淡的說“陛下不止讓本官捉拿同流合汙的案犯,還要本官監督此次修繕工程,江三少爺也在本官的監督範疇內,明白嗎?”
“江雲飛,你不要太過分了!”
江雲騅氣得叫了江雲飛的全名,如果這都不算監視那什麼才算?
“一個沒有官身的世家子弟,不僅藐視聖旨,還公然直呼從五品官員的名字,還不把他給本官拿下?!”
江雲飛一聲令下,那兩名士兵便快如閃電的襲向江雲騅。
江雲騅本能的反抗,然而雙拳難敵四手,不過片刻,便被五花大綁起來。
“江雲飛,你……”
江雲騅氣得怒吼,下一刻就被那個叫曹洪的士兵用東西堵了嘴,江雲騅發不出聲音,氣得眼睛都紅了。
花容看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裡看熱鬨,正想找個借口離開,江雲飛卻喚她“過來。”
花容不敢耽誤,連忙走過去,卻見江雲飛拿出一個粉色錦囊放在自己剛剛看過的那本書上,一並推過來。
“這是嵐兒讓我帶過來的,回信你可以交給曹洪送回去。”
自幼習武,江雲飛手上布滿繭子,指骨甚至有些扭曲變形,一點兒也不像是世家公子的手,那粉色錦囊在他掌下也違和極了。
江雲飛很快收回手,花容收回思緒上前,這才發現他剛剛看的不是書,而是賬簿。
“謝大少爺。”
指尖剛碰到錦囊,江雲飛忽然又開口問“會看賬簿?”
這話問得意味不明,但在江雲飛強大的威壓之下花容也不敢撒謊,蜷了蜷手指如實回答“回江校尉,三少爺剛教了奴婢用算盤,奴婢還不會看賬簿。”
江雲飛又問“可還教過你彆的?”
“……三少爺還教奴婢識字、練字。”
回答完,花容緊張得呼吸都快喘不上來了。
江雲騅教她這些雖然不觸犯律法,宣揚出去到底不光彩,江雲飛若是不喜歡……
思緒到此被打斷,花容聽到江雲飛說“本官可以教你。”
“什麼?”
花容的腦子陷入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大少爺怎麼會當著三少爺的麵說要教她識字練字看賬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