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皺眉,不認同道“難道天底下的富人和官員都不是好人都該死?”
隨風跟了江雲騅很多年,忠勇伯府傳承下來的忠義也刻進了他的骨子裡,他不能認同這種一竿子打死所有人的說法。
徐明知道兩人身份不一般,賠著笑說“是我說錯話了,但那富商的兒子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強占良家女子的清白,還逼人去死,他肯定是活該的。”
徐明說著用手肘撞了花容一下“大山兄弟你說是不是?”
徐明根本不知道花容和江雲騅的那些過往,但這句話,字字都像是在說江雲騅。
隨風立刻瞪著花容,好像她要是敢說“是”他就要對她不客氣。
江雲騅從進了雅間就沒說話,聽到徐明的話也沒抬眸,像是一汪幽深的冷泉,誰也不知道水底下湧動著什麼。
頂著隨風滿是怒火的眼神,花容點頭說“是,他是活該。”
嘭!
隨風拍桌,想要站起來,屁股剛離開凳子,卻被江雲騅摁著肩膀壓回去。
“坐下!”
江雲騅冷聲命令,說完咳嗽起來,隨風記起他還生著病,硬生生把火憋回去。
徐明被隨風拍桌那下嚇到,忍不住說“公子既是讀書人,定然是明白大道理的,難道覺得這種為了一己私欲辱人清白、害人性命的人仗著家裡有權有勢就可以逍遙法外嗎?”
“當然不可以,”江雲騅收回手,肅然道,“這種人,不管落得什麼樣的下場都是罪有應得。”
得了江雲騅的認同,徐明把那富商的兒子罵了個狗血淋頭,直到飯菜上桌,仍意猶未儘。
長壽麵是最後才端上來的。
徐明當即要端給花容,卻被隨風搶先一步推給江雲騅。
徐明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問“今天也是先生的生辰嗎?”
江雲騅雖然冒用了劉文遠的身份,過的卻是他自己的生辰。
時隔三年,花容當真是忘乾淨了。
徐明也覺得尷尬,是他說要請客給花容過生辰的,結果偏偏忘記給花容點長壽麵了,他還想追加一份麵,花容溫聲說“我向來是不過生辰的,不用浪費”
花容說的誠懇,徐明立刻打圓場“我也不過生辰,我和大山兄弟一樣都是苦命人,每天一睜開眼睛想的都是如何掙錢養活自己,生不生辰的都一樣。”
花容本也沒覺得尷尬,但徐明這話應該挺膈應江雲騅的。
隨風氣得去外麵站著,江雲騅倒是胃口很好的吃完了整碗麵。
吃完飯,花容沒有讓徐明付錢,自己結的賬。
徐明走後,花容還是陪著江雲騅去挑選禮物。
挑完禮物,隨風先駕車送花容回去。
花容下車後,隨風追上來拿了一錠碎銀給她,壓低聲音說“少爺不吃你買的長壽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