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嘴上說著要賠禮,實則是逼著忠勇伯交出兵權。
忠勇伯也不拖拉,當即把兵符交給太子,還要卸甲,卻聽到太子說“眼下使臣團因為遇刺之事相當不滿,他們不願入京,總不能真的讓父王親自去郴州請他們入京,如此昭陵的顏麵何存?”
太子話裡的暗示意味十足,忠勇伯裝作不知,問“殿下是一國儲君,依殿下高見,此事當如何處置呢?”
太子也不客氣,按照早就想好的計劃說“越西王上千裡迢迢來昭陵進貢本就辛苦,突然出了這樣的事,他會生氣也很正常,的確需要一個有分量的人去請他才行,本宮覺得忠勇伯是最好的人選。”
忠勇伯年輕時和穆蒼交過手,兩人算是舊識,的確很合適,但忠勇伯一走,京裡就沒人坐鎮了。
“老臣的幼子有與安王勾結造反的嫌疑,殿下這個時候讓老臣去接使臣團,就不怕老臣做出投敵賣國的事?”
忠勇伯反問,太子若要辯解,前後的話就會出現矛盾,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景陽侯突然站出來說“啟稟陛下、老臣覺得太子殿下的建議也不無道理,不過忠勇伯既然已經交出兵權,這迎接使臣團入京的事讓他做可能不太有分量,老臣覺得可以讓忠勇伯陪同五皇子一同前往。”
五皇子一直是太子的跟屁蟲,太子對他沒有防備,而且隻要能把忠勇伯支走,太子的目的就達到了。
思及此,太子大聲說“本宮覺得景陽侯說的很好,父皇不如就按照他說的做吧!”
太子不是請示,而是直接替昭和帝做了決定。
——
花容並不知道朝堂上的風波。
江雲騅傷的重,連著幾日都在反複發燒,花容和大夫輪流守著他。
這天江雲騅的燒好不容易退了些,花容才終於有時間洗澡。
木屋很簡陋,沒有單獨的浴室,隻用木板臨時隔出一點兒地方,好像又回到之前做粗使丫鬟的時候。
洗完澡,花容又把衣服洗好晾起來才回屋。
江雲騅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強撐著坐了起來,傷口處的紗布立刻被血浸透。
見到花容,大夫連忙說“你可算回來了,他醒來看不到你,非要去找你,我怎麼說都攔不住!”
花容的頭發還沒乾,知道她真的隻是去洗澡了,江雲騅放鬆了些,繃著臉說“扶我去如廁。”
好像他隻是想去茅房,並不是著急要找花容。
“你現在哪兒都不能去,得好好躺著靜養!”
大夫駁回江雲騅的要求,很是順手的拿起夜壺去脫江雲騅的褲子,被江雲騅瞪住。
江雲騅雖然剛醒,眼神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大夫抖了一下,耐著性子勸說“你現在真不能動,這幾天你燒到昏迷,我們都是這樣照顧你的,這種情況你也彆不好意思。”閱寶書屋
江雲騅敏銳的捕捉到“我們”兩個字,下意識的看向花容。
早在江雲騅說要如廁的時候,花容就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