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答的很官方,江雲揚笑出聲來“郡主嘴上說著要跟阿騅劃清界限,卻又借著抓賊這件事製造與阿騅見麵的機會,這手段倒是叫我想起了一個人。”
江雲揚話裡帶了譏諷,隻差說懷疑花容揣著明白裝糊塗、賊喊捉賊了。
花容沒想到他會往這方麵想,滯了一下說“二少爺誤會了,我並沒有借著這件事與三少爺見麵,我早就與三少爺說清楚,我不會糾纏三少爺,也希望三少爺能覓得良人……”
“所以你就轉頭糾纏我大哥?”
江雲揚打斷花容,他的眼神犀銳,不像樓瑤那般容易哄騙過去。
他昨日才回京,今日就找上門來,隻怕已經知道了一些事。
花容一顆心驟然發緊,呼吸都變得艱難,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大少爺之前數次救我於水火之中,我很感謝大少爺,我……”
“你感謝我大哥的方式,就是假裝愛慕他,讓他背上兄弟悖論的罵名,和阿騅兄弟相爭,好抬高自己的身價?”
江雲揚說的,和當初蕭茗悠勾搭上太子,卻又故意吊著江雲騅是一樣的套路。
花容張了張嘴,竟不知該如何自證清白。
她身上流著齊王的血,注定無法消除江雲揚心中的成見,他已經認定她心懷不軌,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心臟密密麻麻的疼起來,如有針紮。
花容很早就知道的。
就算她成了郡主,也恢複不了清白身。
她沒有愛人的資格,也不能奢望被愛。
江雲揚今日來,隻是對她冷嘲熱諷,若她再靠近江雲飛,便會把他也拽入無儘的汙言穢語中。
這樣的事,不應該讓他來承受的。
花容握拳穩住心神,看著江雲揚說“二少爺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不明白?”江雲揚將手邊的茶盞掃落,走到花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你恨阿騅,想用這種方式報複他,對吧?”
江雲揚眸底滿滿的都是殺意,好像花容敢露出一點兒馬腳,他就會馬上殺了她,永絕後患!
寒意爬上後背,花容屏住呼吸沒敢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雲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二哥,你在這裡做什麼?”
江雲揚轉身,斂了殺氣,笑盈盈的朝外走去“聽說郡主府招了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來幫你看看能不能找到破案的線索。”
“二哥昨日才回京,理應好好休息,案子我會看著辦,就不勞二哥操心了。”
江雲揚直接忽略這句話,勾住江雲騅的肩膀“所以阿騅是專程來找我的還是來找郡主的?”
“我找郡主。”
“哦。”
江雲揚應了聲,仍在一旁站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江雲騅也沒趕他走,站在門口對花容說“那賊人還沒抓到,為了郡主和府上財物的安全,下官抽調了一些人手在郡守府外麵看守,府裡的人若是要出門,最好先和他們說一聲。”
“江大人費心了。”
花容剛說完,江雲揚便揚聲道“叛亂雖然已經平息,但反賊餘孽不知道還有多少,這賊人敢在京中作亂,隻怕非同一般,我與反賊不共戴天,自願和大家一起保護郡主,直到揪出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