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吧,廷尉大人說隻是碰巧來這兒的。”
花容直接否認,皇後蹙了蹙眉,說“忠勇伯府和郡主府相隔很遠,當時又晚了,若非有意,他怎麼會恰好出現在那附近?”
皇後沒有明說,卻很明顯是想撮合花容和江雲騅在一起。
花容笑笑沒有接話,皇後又繼續說“本宮知道他早些年頗有紈絝之名,做了些糊塗事,但比起其他紈絝子弟,他的品性要好得多,如今他亦有了功名在身,若他心中有你,你也不必一直揪著過去不放。”
李湘靈和衛映辰年底就要成婚,皇後希望花容也早點兒嫁人,免得外人一直嚼舌根覺得皇家欠了花容的。
更重要的是,忠勇伯府重兵在握,不能太過完美。
花容沒有和皇後爭辯,順著皇後說“娘娘說的是,我沒有揪著過去不放,廷尉大人如今很好,我也希望他能早些覓得良人。”
“你怎知他要尋的良人不是你?”
“我被傷疾纏身,此生彆說難有子嗣,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年,自然不是廷尉大人的良配。”
皇後壓著脾氣說“雖說子嗣艱難,好好調理未必不能生。”
“可我後腰傷的很重,便是調理好有了孩子,生產時也有極大的風險,若是難產死了也就罷了,萬一癱在床上,豈不是生不如死?”
這話不是花容編造的,是大夫之前與她說的。
她這輩子,注定無子。
皇後仍在勸花容“你彆把事情想的這麼糟,先好好調理,就算你真的不能生,納個妾侍,把孩子養在膝下也是一樣的,你若覺得膈應,等孩子生下來去母留子就好了。”
如果花容成為江雲騅的通房後,沒有發生後來那些事,被去母留子該是她。
胸口有些悶,花容溫聲說“我知道皇後娘娘是為我好,但我剛與衛家退婚,立刻轉投忠勇伯府,難免有人會嚼舌根,說忠勇伯府撿衛家不要的人,我是沒什麼的,但忠勇伯府還要顏麵不是嗎?”
話題到此終結,皇後娘娘見花容油鹽不進,隨意說了幾句打發花容離開。
出宮的時辰尚早,花容又去了衛家和永安侯府送請帖,第二日一早,花容坐馬車去了忠勇伯府。
半路被江雲揚攔下。
“郡主要去哪兒?”
那日他說要在郡主府外守著,還真一直監視著花容。
今日陽光明媚,江雲揚臉上的疤被照得十分醒目,他挑開車簾踩著車轅看著花容,眉眼透出善惡難辨的邪氣。
身為男子,當街攔女子馬車的行為挺失禮的。
花容沒有生氣,迎著江雲揚的目光平靜開口“下月初八,我要辦開府宴,現在去貴府給夫人送請帖。”
花容隻說了請殷氏,沒說請彆人。
江雲揚命令“請帖給我。”
花容沒給,看著江雲揚問“開府宴是我自立門戶的關鍵步驟,二少爺與我非親非故,憑什麼幫我代發請帖,難道二少爺也心儀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