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景陽侯府,衛景洛沒有急著下車,隻召來門守問“小姑姑回來了嗎?”
門守剛要回答,就見衛嫣的馬車駛了過來。
衛景洛掀開車簾一角,看著衛嫣“小姑姑,我有點兒事想與你說,你能不能上來一下。”
衛嫣想著江臨鬆被欺負的事,也想和衛景洛商量一下,沒有懷疑,直接上車,然後就看到了縮成一團躲在衛景洛身後的江瑤安。
江瑤安的眼眶很紅,明顯哭過。
衛嫣第一時間看向衛景洛,眼神有些凶。
江瑤安心思單純,根本不是衛景洛的對手,這小子要是不規規矩矩提親就把江瑤安騙到手,衛嫣都饒不了他。
衛景洛輕咳一聲解釋“是她自己躲到馬車上要跟我道歉的,我可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怎麼把人弄哭了?”
衛嫣不信,江瑤安跟著點頭“衛姐姐,他沒有撒謊,的確是我自己躲這裡來的,今天他幫了我的忙,我卻踢了他一腳,是我對不起他。”
衛嫣的表情緩和了些,衛景洛繼續說“現在有些晚了,我不便去忠勇伯府,有勞小姑姑送她回去一下。”
江瑤安還沉浸在廢了衛景洛子孫根的愧疚之中,哪裡好意思讓衛嫣送,急急的說“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行!”
“不行!”
衛嫣和衛景洛同時開口,衛嫣瞪了衛景洛一眼,然後才對江瑤安說“江小少爺的事有眉目了,我正好在路上和江小姐說說情況。”
江瑤安頓時被吸引注意力,不再拒絕,衛景洛有些好奇,卻也沒有耽擱時間,讓小廝扶著自己下車。
馬車一動,江瑤安就迫不及待地問“到底是誰在欺負鬆兒?”
“和江小少爺一個班的世家子弟都有孤立欺淩他,為首幾個欺負他的是定國公的嫡長孫和嫡次孫,還有勇毅侯和裕親王的長子。”
這些人的家世都和江臨鬆差不多,平日隻是口頭挑釁,就算動手,也是小磕小碰,就算告到忠勇伯麵前,也沒辦法過分追究。
江瑤安咬牙“原來是他們,我剛回京的時候他們也在背後嘲笑我是鄉下來的土妞,沒想到竟然還敢在學堂欺負鬆兒,我定要好好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其實他們敢欺負江小少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什麼?”
“負責教他們的先生對武將頗為不滿,江小少爺不管怎麼努力,交上去的課業都會被他批得一文不值,私下裡他還會各種打擊江小少爺,導致江小少爺對學業失去興趣,甚至自卑到覺得自己像個廢物,江小姐可知道江小少爺的老師是誰?”
江瑤安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傻了。
她如何不知道鬆兒的授課老師是誰,那可是姑姑和祖母精心為鬆兒挑選的,鬆兒還要喚他一聲姑父。
江葉兩家是姻親,江家這麼多年從未虧待過葉家,葉謹之他怎麼能又怎麼敢這樣對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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