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鬆根本掙脫不了,隻能發出痛苦的吼叫。
江瑤安想要救他,用身體去撞刀疤男,卻被刀疤男掐住脖子拎起來。
刀疤男根本沒有把兩人放在眼裡,不過是戲耍他們,他用餘光掃了花容一眼,想看看她會不會也不自量力的撲上去找死,花容垂著眸沒有動,像是被嚇壞了。
過了會兒,刀疤男扔開江瑤安,又一腳踹飛江臨鬆,冷冷的嘲笑“廢物!”
說完這句話,刀疤男帶人離開。
江瑤安和江臨鬆都疼得爬不起來,江臨鬆更是吐了血,花容從進了這裡就在悄悄磨繩子,好不容易把繩子磨斷,她連忙來到江臨鬆身邊檢查傷勢,江臨鬆還在咬牙低吼“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是先保命要緊吧。”
刀疤男那一腳太狠了,江臨鬆的肋骨怕是斷了。
江瑤安忍著疼挪到兩人身邊,小聲問“衛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們呢,你們鬼鬼祟祟的進那條巷子做什麼?”
花容橫著江瑤安,江瑤安有些心虛,但這會兒也顧不上丟臉,小聲說“三嬸想跟三叔和離,鬆兒不想跟三嬸去靖安侯府,聽說有人低價賣宅子,想自己置辦一處宅子到時和三嬸兩個人住。”
江瑤安和江臨鬆都沒有置辦過什麼產業,隻一心想瞞著家裡人,根本沒意識到對方約見的地點不正常,再醒來就在這個昏暗無光的石室裡了。
花容有些無奈,江瑤安之前敢甩開護衛一個人到夷州,單槍匹馬的陪著江臨鬆去買宅子也不足為奇。
江瑤安平日膽子是大,但親眼看到江臨鬆被如此欺負,還是有些害怕,小聲說“衛姐姐,剛剛那些看上去不像是昭陵人,他們抓我們到底要乾什麼人呀?”
江瑤安之前在郴州看了不少江雲飛大戰越西人的話本子,她其實已經認出那些是越西人了,但她不敢確認,更希望自己是認錯了。
花容沒有安慰江瑤安,如實說“我覺得他們應該是越西人。”
現在情況這樣危急,花容不能再由著江瑤安和江臨鬆胡鬨,必須讓他們清楚利害。
江瑤安臉色微變,剛剛還叫囂著要殺人的江臨鬆也是瞳孔微縮。
他們從小到大聽過很多關於越西人的事,大多數都是自家大伯帶著將士如何把他們殺得片甲不留的光輝戰績,後來越西歸順,又有很多文章寫越西人都是五大三粗沒有腦子的蠢貨,所以他們種不出糧食,也守不住自己的國疆。
可真正的越西人並沒有書裡寫的那樣蠢笨無知,相反,他們高大魁梧,不僅充滿力量,還很謹慎細致。
大伯殺了那麼多越西人,越西人一定恨透了江家的人吧?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剛剛那個刀疤男人,如墜冰窖。
許是知道他們逃不了,刀疤男人沒有留人看守。
怕被發現,花容沒敢幫兩人解開繩子,隻把頭上的珠釵取下來放到兩人手裡,低聲交代“現在還不清楚外麵什麼情況,不管發生什麼都莫要衝動,保全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
花容頭上的頭飾本來就不多,給了他們就隻剩下兩朵絹花,江瑤安緊張的問“衛姐姐你拿什麼保護自己?”
“他們想拿我跟衛家換錢,不會傷害我的。”
花容說著撿起麻繩假裝自己還被綁著,剛做完這些,刀疤男人回到這裡,直接把她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