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查說是被人下了巴豆,兩人立刻指認紫紺,說紫紺因為口角不快,故意下巴豆戲耍她們。
一點巴豆不會要人命,但人是在武館出的事,江瑤安若不妥善處理此事,隻怕難以服眾。
人證物證很快找到,紫紺百口莫辯,隻能跪下認罰。
“這些巴豆當真是你下的?”
江瑤安沒有急著懲治紫紺,而是又問了一遍。
紫紺紅了眼,氣得身子都在發顫。
半晌,她到底還是忍不住辯駁“奴婢確實與她們發生了口角,但奴婢絕沒有下巴豆害她們,更不知道奴婢身上什麼時候會有沒用完的巴豆。”
“罪證都在你身上搜到了,怎麼可能不是你?”
被害的婢女立刻質問,目光狠毒,恨不得衝上來打紫紺一頓。
江瑤安沒有理會她,隻看向青釉說“投毒之事非同小可,紫紺是我的婢女,由我處置難免有失偏頗,相爺在朝中最是公正嚴明,青釉姑娘身為相府中人,亦有剛正不阿的風骨,有勞青釉姑娘走一遭幫我去報官,請官府的人來徹查此事。”
武館還有很多人,青釉沒想到江瑤安會請自己幫忙,愣了一下說“女子武館本就備受非議,今日之事若是鬨大,隻怕會惹來更多的麻煩,教頭確定要報官嗎?”
“報官。”
江瑤安毫不猶豫的回答。
就算不報官,今日之事也是會宣揚出去的。
與其等彆人動手,不如搶占先機。
江瑤安很認真,青釉也沒再勸,準備去官府報案,隻是她剛走出武館門口,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大少爺,你怎麼來了?”
青釉非常意外。
“現在還早,距閉館還有好幾個時辰,你怎麼出來了?”
秦時安是受衛景洛邀請來的。
武館備受爭議,江瑤安也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衛景洛到底還是寵妻的,請秦時安來為武館題字。
他如今是瀚京第一公子,學富五車,仕途坦蕩,不知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郎,有他為武館題字,多少能鎮住一些謠言。
衛景洛和秦時安就站在一起,青釉不敢撒謊,便把有人中毒之事簡單說了一下。
秦時安剛從京兆尹升入刑部,聽完前因後果,大步進了武館。
青釉想了想,跟著一起走回去。
江瑤安下了令,真相沒有大白之前,所有人都必須待在校場不許離開,就連那兩個服下解藥的婢女也都還在。
衛景洛到後,第一時間來到江瑤安身邊,仔仔細細將她打量了一遍才問“沒事吧?”
“沒事。”
江瑤安搖頭,而後看向秦時安。
“秦時安見過嫂嫂。”
秦時安頷首行禮。
他比衛景洛小一歲,縱然現在在瀚京世家子弟中的地位很高,也並未染上浮躁之氣,更不曾因為江瑤安開辦武館而對她有什麼偏見。
等江瑤安回了禮,秦時安才又開口“聽說武館出了投毒事件,我剛進了刑部,對破案之事略懂一二,嫂嫂若是信任時安,時安可以幫忙審問一下。”
“那就有勞秦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