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花容江雲騅完整版!
“未婚妻?阿騅何時與衛家小姐定下的婚約?”
太子一臉狐疑,江雲騅剛要應答,袖子被拽了拽。
抓著他袖子的那隻手纖細軟白,柔弱極了,江雲騅心底一軟,語氣也軟下來“這是微臣的私事,不勞殿下費心,眼下最重要的是王爺。”
恰在這時,下人來報說齊王醒了,太子顧不上花容,急急的趕去看齊王。
太子走後,花容這才放鬆下來,想到江雲騅方才的舉動,她忍不住說“我已知曉三哥想要護佑我,但太子殿下畢竟是一國儲君,三哥方才不該為我衝撞太子殿下。”
縱然忠勇伯府有世代的功勳庇蔭,縱然江雲騅才高八鬥前途無量,君臣之彆仍如雲泥,花容是知道這些道理的。
重活一世,江雲騅做了太子伴讀,他曾想挽救太子,但太子實在不堪大用,更是重蹈覆轍與蕭茗悠珠胎暗結。
太子避免不了被廢的結局,江雲騅也沒把他當儲君看待,所以並無尊重。
不過這些暫時沒辦法與花容解釋,江雲騅挑了挑眉,問“阿寧在擔心我?”
齊王都吐血了,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
花容橫了江雲騅一眼,卻還是認真道“自我入京,三哥一直在幫我,我尚未報恩,自然會擔心三哥的安危。”
“隻是報恩?”
江雲騅往前走了一步,黑亮的眸子映出花容的臉,花容的心跳控製不住漏了一拍。
眼前的男子家世容貌出眾,還對她溫柔體貼,事事上心,簡直是提著燈籠都難找的如意郎君,就算還不知道他為何如此鐘情自己,幾番接觸下來,她也不是毫無心動。
女兒家的矜持讓花容無法回答,江雲騅已從沉默中得到答案,他眸底帶了笑意,退回到讓花容自在的距離“我說過不會逼你,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他分明已經步步緊逼,竟還說這樣的話。
花容忍不住腹誹,又聽到江雲騅說“方才你發現的事最好爛在心裡,皇家辛秘絕非外人可以探知的。”
他說的是齊王中毒的事。
花容的好奇心向來不強,見他語氣嚴肅,頷首應下。
齊王服下藥後脈象很快平穩下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他的身體已是病弱不堪,怕是隻剩下幾個月的壽命。
齊王醒來後向太子說明了緣由,太子沒有怪罪衛家的人。
三日後,陛下下旨為衛映辰和蕭茗悠賜婚,婚期就定在下月末,意在為齊王衝喜。
除了賜婚的聖旨,陛下還讓衛映辰和花容陪著蕭茗悠去雲山寺為齊王祈福,同時祭奠齊王妃。
聖旨一到,阮氏就開始著手籌備婚事,臨去雲山寺前,阮氏把花容叫到身邊叮囑“你大哥和郡主雖已被賜婚,但在大婚前還是要守規矩,所以才讓你一同前往,你隻當是去散散心,不必有什麼壓力。”
“阿寧知道,聽說雲山寺的高僧很靈,我也會為爹爹和娘親祈福的。”
花容笑得乖巧,阮氏深感欣慰,忍不住歎了口氣“辰兒少年老成,早早的就扛起了重擔,不在外人麵前展露喜怒,當初我與齊王妃交好就定下這樁婚事,結果耽誤了辰兒這麼多年,也不知現在他心裡是何滋味。”
自齊王府生出變故,阮氏就後悔定下這門娃娃親了,但齊王並不是尋常人,她縱然後悔也不敢輕易毀約。
花容聽出阮氏的擔憂,連忙道“大哥向來孝順,絕不會因此事對母親生怨,況且大哥智謀過人,不管娶誰都不會差的。”
衛家商鋪的掌櫃有上百人,個個都是人精,衛映辰能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調教枕邊人自然也不在話下。
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阮氏的心情好了些,沒再多言。
第二日一大早,花容便坐上馬車隨衛映辰前往雲山寺。
他們的馬車在城門口和蕭茗悠的彙合,花容下車去向蕭茗悠行禮,一抬眼卻看到江雲騅。
今日他不是穿的華貴錦衣,而是一身玄色鐵甲,眉眼冷峻,氣勢淩厲如同藏在鞘中的絕世名劍。
之前江雲騅在她麵前都是溫潤如玉的模樣,猛然看到他這樣一麵,花容一時有些移不開眼。
“衛家小姐還真是膽大妄為啊,我家三弟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
江雲揚吹著口哨出現,身邊還跟著一臉冷然的江雲飛。
花容回過神來,臉有些熱,衛映辰已擋在她麵前“請江二少爺慎言,莫要壞了舍妹的名聲。”
江雲揚在軍中鬥嘴鬥慣了,察覺到衛映辰的敵意,還要還嘴,耳邊傳來兩道聲音。
“二哥,夠了!”
“雲揚,不得無禮!”
江雲飛發了話,江雲揚便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揪著江雲騅的衣領把人拉得彎下腰來與他耳語“這姓衛的像個護崽的老母雞,阿騅想娶他妹妹怕是要費些功夫,你若求二哥幾句,二哥就幫你出出主意,如何?”
江雲揚拽著江雲騅的衣領一點兒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江雲騅若不答應,根本無法起身。
江雲騅暗暗歎了口氣,一掌襲向江雲揚,江雲揚側身躲開,江雲騅迅速掙脫束縛。
一得自由,江雲騅便要策馬向前,江雲揚抓住馬鞭,又湊上前來“都說烈女怕纏郎,阿騅想討媳婦兒,就不要在乎什麼規矩顏麵,隻要逮到機會就往人麵前湊,氣氛到了該親就親該抱就抱,二哥保你三年抱倆。”
“二哥說的是登徒子。”
江雲騅語氣頗冷,餘光瞥見江雲飛與衛映辰似乎相談甚歡,心臟不由得有些發緊。
那日驚馬他阻止了大哥和花容見麵,今日兩人還是見到了,不知他們之間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注意到江雲騅的視線,江雲揚反駁道“阿騅你莫不是讀書讀傻了,那故意輕薄占姑娘便宜的才叫登徒子,你是正兒八經討媳婦,用點兒手段叫情趣,你彆以為咱們大哥冷冰冰的,他若遇到心儀的姑娘,保證把兵書上的計策全都用上,絕不讓人逃脫。”
江雲騅勒著馬韁繩的手不斷收緊,青筋鼓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