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軟了身子靠在他胸膛,柔柔的說“奴婢怕少爺心裡不高興,想陪少爺說說話。”
江雲騅冷淡的說“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沒什麼好不高興的,都是演給彆人看的。”
話是這麼說,江雲騅卻歇了心思,隻單純的擁著花容睡覺。
花容暗暗鬆了口氣。
其實有時候能用齊王妃做擋箭牌也挺好的。
過了兩日,江雲騅找機會和墨晉舟談合作。
花容可以去教繡娘繡東西,但除了每月二兩的月錢,布莊和成衣鋪的利潤要分花容三成,賬簿得拿給花容看,花容可以參與到日常的經營中,雖然沒有掛名,但已經算是二東家。
這個要求有點空手套白狼的意思,但墨晉舟答應得很爽快。
合作談成,花容便忙碌起來。
每日一早去布莊教繡娘做繡活,傍晚回家就跟著江雲騅學看賬簿。
墨晉舟經常要出門談買賣,到布莊的時候不多,花容抽時間學會了織布和染布,對店鋪經營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時間飛快的流逝,一晃眼便入了秋。
天氣開始轉涼,花容提前給江雲騅準備冬衣。
這天下著雨,花容沒去布莊,就在屋裡縫製衣裳,江雲騅則帶著玉晚去參加殷還朝的壽宴。
然而直到深夜,兩人都沒回來。
雨下了整夜,第二天天一亮,花容就撐著傘去殷府接人,快到門口的時,卻看到一群官兵護著一隊馬車出現在殷府外麵。
雨越下越大,天也陰沉得像是馬上要塌下來。
那些官兵身著銀色甲胄,手執長戟站在雨中巋然不動,遠遠瞧著都叫人覺得膽寒。
花容不敢上前,尋了個屋簷躲著,暗中觀察。
一群人忙忙碌碌的把行李搬進殷府後,才撐著傘從最前麵的馬車裡接出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人高大貴氣,女人嬌小柔弱。
雨天行動不便,男人先下馬車,隨後把女人打橫抱了起來。
這個舉動有些親密大膽,花容隱約聽到一旁伺候的人驚呼道“太子殿下,不可……”
話沒說完,那人便被官兵捂了嘴拖到旁邊割了喉。
殷紅的血噴薄而出,被大雨衝了一地,觸目驚心,男人卻毫不關心,步履堅定的抱著女人走進去。
女人純白的裙擺隨風輕晃,和滿地的血形成反差。
花容後背爬上寒意,心尖控製不住發顫。
太子殿下身為一國儲君,怎麼會突然來郴州,他懷裡抱著的人又怎麼會是蕭茗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