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說完,馬車裡陷入死寂。
花容本以為江雲騅會殺了自己,過了會兒他卻鬆了手。
小腹實在痛得厲害,花容沒有精力去想江雲騅要做什麼,隻能拚命的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沒多久便到了醫館,花容從懷裡摸出一張方子遞給江雲騅“這是女子才有的毛病,不必看大夫,按這個方子抓藥就好了。”
江雲騅沒接方子,讓隨風駕車去了現在住的小院,拿出一粒藥丸遞給花容,命令“吃了。”
那藥丸隻有豌豆大小,味道挺難聞的,花容沒什麼猶豫,接過來吞下。
她現在逃不了,就算這是穿腸毒藥,她也得吃。
花容吞藥的時候,江雲騅看了隨風一眼,隨風立馬上前倒水。
江雲騅沉沉開口“我要喝熱的。”閱寶書屋
隨風連忙去廚房燒了熱水來,第一杯卻是倒給花容的。
花容下意識的去看江雲騅,江雲騅繃著臉,沒什麼表情,像是沒有注意到這點細節。
那藥丸一直卡在喉嚨不上不下,腹部又疼得厲害,花容顧不上那麼多,把杯子裡的水吹涼了些全部喝掉。
熱水下肚,疼痛緩解了些,沒多久竟是一點兒都不痛了。
花容舒了口氣,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江雲騅手裡的藥瓶。
也不知道他拿的是什麼藥,要是能拿到方子就好了。
注意到花容的目光,江雲騅把藥收進懷裡。
江雲騅今天穿的墨色衣衫,看不到藥瓶花容才注意到他的傷口還在滴血,袖子都被血染透了。
隨風拿來傷藥幫江雲騅重新包紮,紗布剪開後,一道血肉翻飛的血口子映入花容眼簾。
傷口又長又深,隱隱可見森森白骨,看著就疼。
可江雲騅剛剛就是用傷成這樣的手穩穩托住她,沒讓她跪下。
花容一時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兒,彆開眼低聲問“奴婢肚子不痛了,可以回去了嗎?”
江雲騅神情未變,倒是隨風扭過頭惡狠狠的瞪了花容一眼。
約莫是覺得花容挺狠心的,明明剛吃了江雲騅給的藥,又看到江雲騅傷得這樣重,卻連一句謝謝和關心都沒有。
花容並不覺得愧疚,任由隨風瞪著,見江雲騅並未出言阻攔,抬腳便往外走去。
才走出一步,便聽到劍刃出鞘的聲音,隨風拿著劍,指著花容的脖子說“你不能走!”
隨風也和三年前大不相同了,一身氣勢淩厲,完全不像是小廝。
花容並不與他爭辯,回頭看向江雲騅。
“讓她走!”
江雲騅直接命令,眼神比劍刃折射出的冷光還要鋒銳。
僵持片刻,隨風收了劍退到一邊。
花容走後,隨風忍不住說“少爺,她出現在穆家,更加說明她當年是受人指使故意為之,少爺這三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難道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她在馬車上說的鬼話嗎?”
江雲騅垂眸看著重新被包紮好的手腕,冷冷的說“三年都過去了,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