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花容沒有半點欣喜,隻覺得荒誕。
她怎麼可能是齊王的女兒?
為了證明蕭茗悠是假死的,上次麵聖她還說要挖了齊王的墓。
當女兒的要挖老子的墳,這不是要被天打雷劈嗎?
花容不肯相信,安撫了三娘幾句,皺眉問“您撿到我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信物,如何能證明我是齊王的女兒?”
齊王都死了好幾年了,沒辦法滴血驗親,總不能是他的鬼魂托夢說的吧。
三娘哭得停不下來,哽咽著說“你頭頂有三個戒疤,那是雲山寺的主持親自為你點的,那可以證明你的身份。”
三娘剛說完,方才為花容引路的嬤嬤便又帶人進來,除去花容頭上的發飾,細細檢查。
檢查完,那嬤嬤為花容梳好發髻,帶著兩人去到正殿。
殿中,昭和帝和太後都在。
花容和三娘一同跪下行禮。
太後讓花容抬起頭來,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太後紅了眼,露出疼惜之色“是她,她那雙眼睛和她娘長得一模一樣,也不知道這孩子這些年在外麵到底吃了多少苦頭。”
太後說著招招手,示意花容到她身邊去。
花容跪著沒動,看向昭和帝問“除了頭上的戒疤,奴婢再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陛下真的能確定奴婢是齊王的女兒嗎?”
魏家如今已經被推上風口浪尖,隻要驗證那位太子側妃的容貌,就能挖開齊王的墓將真相昭告天下,這個時候突然生出這樣的事端,分明是幕後之人搞的鬼。
花容不甘心。
三娘見花容把潑天的富貴往外推,一個勁兒的扯花容的袖子。
太後倒是越發的喜歡花容,歎著氣說“傻孩子,這些年哀家一直在派人找你,當然還有其他證據能證明你就是哀家的孫女,方才讓人檢查你頭上的戒疤隻是為了確保周全,這事不會有假的。”
花容立刻問“可是齊王的女兒身份尊貴,怎麼會流落在外?”
太後歎了口氣,說“這事要怪哀家,你出生不久,便立了太子,哀家怕你和你爹一樣身子不好,讓他把你帶上參加立太子的祭祀大典,沾沾福氣,誰知那日竟然有賊子作亂,混亂之際,你被賊子奪走,不見了蹤影,要不是你福大命大活到今日,哀家真是無顏去見我兒啊。”
太後說著咳嗽起來。
她已年過七旬,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今日也是高興精神才好一些。
旁邊伺候的人立刻為太後奉上參茶,昭和帝也開口說“既然人已經找回來,母後可以安心休養了,就按母後說的,封她為郡主,封號靈清,齊王府沒了,這些時日她就暫時住在宮裡,也好陪陪母後。”
昭和帝直接拍板定下這件事。
三娘連忙叩首謝恩,花容蹙眉說“陛下,就算奴婢真的是齊王的女兒,也不必急著如此大肆的宣揚出去,奴婢……”
就算被封為郡主,那些過往也不會被抹掉,堂堂皇室就不怕貽笑大方?
太後打斷花容,歡喜道“怎麼不能大肆宣揚,你是哀家的親孫女,哀家要把這麼多年虧欠你的都彌補回來!”
太後笑得滿臉慈愛,好像真的隻是一個疼愛孫女的祖母。
花容的心不住下沉,太後這麼做是在幫太子還是在幫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