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飛沒理夥計,拿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飯。
明天一早他就要往遠峰郡趕,沒有功夫閒聊。
江雲飛雖然沒有回應,卻也沒有嗬斥夥計,夥計自顧自的說“昨日有位公子帶著自己的妹妹和未婚妻從郴州逃難到此,他說郴州已經大亂,安王不日就會舉兵攻進京裡,郴州校尉是忠勇伯的二兒子,看來忠勇伯也是支持安王的……”
江雲飛掀眸,橫著夥計問“郴州逃難來這兒的人很多?”
夥計連連搖頭,說“那位公子是頭一位,他未婚妻和妹妹長得都很好看,就是他妹妹身體看著不大好……”
江雲飛不關心這些,正要澄清謠言,又聽到那個夥計說“他妹妹腰受傷了,聽說還有癱瘓的危險,我還以為他們會在店裡多住幾日呢,沒想到大夫一走,他們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江雲飛眉心微皺,路過郴州時他已聽說花容失蹤的事,這會兒聽到有人受了很嚴重的腰傷,不自覺就聯想到花容。
江雲飛頓了一下,問“給她看病的是哪家醫館的大夫?”
“公子問這個乾什麼呀?”
夥計見江雲飛感興趣,反而不說了,江雲飛直接放了幾個銅板在桌上,夥計收了錢,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按照夥計所說,江雲飛找到了那名大夫,經過大夫描述,江雲飛幾乎可以確定在客棧的人就是花容。
江雲飛沒有猶豫,立刻退了房追上去。
——
腰疼得厲害,花容在馬車裡實在煎熬,墨晉舟卻不管她的死活,隻叫人加速趕路。
好不容易停下來休息,葉棠去拿吃的,回來就見花容用簪子劃傷了自己的手。
葉棠立刻幫花容止血包紮,墨晉舟也聞訊趕來,他對花容的行為很生氣,冷著臉問“你這又是做什麼?”
花容含著淚,絕望的說“太疼了,我受不住了,與其變成癱瘓過完餘生,不如現在死了好。”
花容說完落下淚來。
墨晉舟的臉色很不好看,葉棠小聲勸道“主子,郡主身子嬌弱,確實承受不住,不如找個村子休養幾日,主子可以先帶人去遠峰郡,應該也不會誤事。”
“你知道什麼!”
墨晉舟剜了葉棠一眼。
當初他就是信了花容柔弱不堪,沒有看嚴實,才讓她從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葉棠嚇得跪下,不敢再說話。
墨晉舟費儘心思把花容帶來,自然不能讓她自殘死掉,到底還是下了官道,找了戶人家養傷。
隻是為了不走漏風聲,墨晉舟把一家老幼都殺了。
花容被抬進屋的時候,屋裡血腥味十足,幾具屍體直挺挺的橫在地上還沒有收拾。
花容臉色微變,看著墨晉舟問“你為什麼要濫殺無辜?”
墨晉舟理直氣壯的看著花容,一字一句的護送“人是我讓殺的,但害死他們的人是你,你這傷若是一直養不好,死的人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