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有動彈,花容隻吃了一點兒便感覺有些撐,出去溜達消食,不知不覺就走到江雲飛的營帳附近。
江雲飛這些日子都要處理軍務到深夜,帳中亮著燈,映出帳中人的影子,卻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像在相擁又像是糾纏著難舍難分。
跟在花容身旁保護的兩名士兵暗暗擠眉弄眼,都覺得傳言是真的。
花容看了一會兒準備離開,江雲飛突然走出來。
見他看到了自己,花容遲疑了下還是上前打招呼“大少爺這麼晚還在忙呀。”
距離近些,花容聞到江雲飛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像是某種很熟悉的花香,但花容一時想不起名字。
她想再仔細聞聞,江雲飛卻往後退了幾步,沉聲命令“彆過來,去找軍醫!”
江雲飛的嗓子有些啞,明顯和平時不大一樣,其中一個士兵連忙去找軍醫,花容關切的問“大少爺不舒服嗎?”
江雲飛緊握著拳頭,額頭青筋鼓脹像是要爆裂,他偏頭不看花容,沉聲說“沒事,郡主沒事的話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花容腦袋木訥訥的,沒明白江雲飛哪裡不對勁,隻覺得他的態度很是冷淡。
想到白日聽到的話,和剛剛在帳外看到的景象,胸口越發滯悶。
花容捏緊絹帕,鬼使神差的開口“大少爺已經與越西公主心意相通,我確實不該來打擾大少爺,我這就走。”
這話很有拈酸吃醋的意味,花容說出來便忍不住蹙眉。
她明明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的。
花容覺得自己應該再解釋兩句,身體卻不受控製的轉身離開。
活脫脫是在使小性子。
剛走了兩步,手腕被抓住。
江雲飛的掌心滾燙,烙鐵一般灼熱,花容被燙得瑟縮了下,回頭就撞進江雲飛欲念翻湧的眸。
他直勾勾的看著花容,喑啞的解釋“我沒有和彆人心意相通,彆瞎猜。”
穆珂給江雲飛下了藥。
藥效很猛,江雲飛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爆體而亡。
他劈暈了穆珂走出營帳,卻沒想到會碰到花容。
這會兒抓著花容的手,那一小片肌膚讓他覺得異常清涼,忍不住想要貪求更多,心裡最隱秘的欲念更是灼燒起來。
欲念和理智拚命的廝殺,像是要把他撕成兩半。
江雲飛抓著花容的手不覺用力,花容被抓疼,清醒了些,在江雲飛再度開口之前,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花容用了全力,很快嘗到血腥味。
旁邊的士兵連忙把花容拉開,嘴裡不滿道“好端端的,郡主你咬大人做什麼呀。”
花容沒看江雲飛的眼睛,垂眸說“我被抓疼了。”
江雲飛看著手上那圈牙印,神情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