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試圖阻止,然而剛說完江雲飛的名字,兩片溫暖柔軟的唇落到腰上。
“唔!”
花容不可自抑的泄出一聲低吟,而後死死咬唇,將後麵的聲音都憋回去,眼角含了淚。
江雲飛竟然在親她腰上的疤!
沒有對話,沒有更多的舉動,隻是簡簡單單一個吻,竟讓花容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時間變得漫長,長到花容好像把前半生又過了一遍,所有的苦難都被這個吻撫平。
她沒有說出口的自卑、她試圖掩蓋遺忘的不堪,都被江雲飛看在眼裡。
他用這個吻告訴她,他不會因為那些過往對她有任何偏見,他愛她至此,可以接納她的所有。
在他麵前,她的一切顧慮、怯懦都是多餘的。
花容很想克製住情緒,眼淚卻不受控製的掉落,身子也跟著輕輕顫抖起來。
江雲飛從背後擁住她,沉沉的說“想哭就哭,彆忍著。”
花容轉身,抱著江雲飛失聲痛哭起來。
多年前在那個山洞裡的倉皇害怕和委屈,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出口。
如果沒有發生那麼多的坎坷曲折,如果那一天有人能救救她多好啊……
江雲飛不擅長安慰人,他隻是緊緊的抱著花容,讓她知道他一直在她身邊。
等花容哭累了,江雲飛幫她穿上裡衣,把她抱回床上。
眼淚流完了,理智便漸漸回籠,想到自己的失態和之前那個吻,花容渾身發燙,哪怕屋裡沒有光亮,也害羞的不敢腦袋。
江雲飛幫花容蓋好被子,又揉了下她的腦袋,啞聲道“睡吧。”
宣泄完情緒,花容比之前更依賴江雲飛,脫口而出“那你呢?”
話一出口,花容便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整個人躲進被窩裡。
她問這話,很像是在暗示邀請。
黑暗中,江雲飛眸底卷起風暴。
他是個正常男人,對花容動心的這些年裡,他當然有過不為人知的悸動和欲念,如今兩人朝夕相處,更是難以自持。
但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接納他,他不能嚇到她。
“我還是打地鋪。”
江雲飛的聲音比剛剛更啞了。
花容躲在被窩裡不敢應聲,過了會兒又聽到江雲飛說“你彆胡思亂想,我不是對你的身子不感興趣,我是怕你會被嚇到,而且你腰上有傷疾,稍有不慎,便會傷上加傷……”
江雲飛一本正經的解釋,花容實在羞得不行,從被窩裡鑽出來,捂了江雲飛的嘴“我知道夫君都是為我著想,我不會胡亂猜測的,夫君快彆說了!”
哭過一場,花容的嗓子也是啞的,柔軟的發絲垂落,自江雲飛胳膊掃過,把江雲飛眸底翻湧的欲念攪成了滔天巨浪。
在花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江雲飛握緊了拳頭,手臂和額頭的血管都變得鼓脹。
花容說完那句話又躲回被窩裡。
烏龜似的。
江雲飛的喉結滾了滾,到底還是回地鋪睡下。
花容是真的累了,呼吸很快變得平穩,江雲飛卻有些輾轉難眠。
軍營裡的糙老爺們兒愛說葷話,江雲飛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卻也知道一些疏解之法。
隻是花容就睡在旁邊,他沒辦法施展。
忍的有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