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謝雲柔還比較安分,第三日中途休息的時候正好不遠處有個茶棚,謝雲柔出錢讓碧溪買了些酒給隨行的人暖身子。
月清知道後,趁江雲飛不在,跟花容吐槽“這位謝小姐真能拉得下臉,大人理都沒理她,她竟還操起主人家的心了。”
月清很看不慣謝雲柔的做法。
花容沒想跟謝雲柔爭,這幾日她的頭發掉得更多了,人也有些犯困,有時和江雲飛說著話都能睡過去。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有多少清醒的時間,不想浪費在謝雲柔身上。
連趕了四日路才抵達驛站。
下車的時候,謝雲柔崴了腳,碧溪叫嚷的很大聲,江雲飛卻充耳不聞,徑直抱著花容進了驛站。
天氣越發冷了,江雲飛第一時間讓官差燒了火盆送進屋裡,又在床上加了兩床被子。
即便如此,花容的手也是冷冰冰的。
江雲飛又命人打了洗腳水來。
碧溪扶著謝雲柔進屋,看到的就是江雲飛蹲在花容麵前幫她洗腳的畫麵。
江雲飛的肩背寬闊,即便蹲著,一身氣勢也是威嚴的。
他的手掌寬大,皮膚是偏深的小麥色,襯得花容的腳又小又白。
昭陵向來是男尊女卑,做妻子的伺候丈夫洗腳很正常,男子願意屈身為妻子洗腳的少之又少。
花容也沒想到江雲飛會為自己做這樣的事,有些抗拒,然而江雲飛的手抓得很緊,她根本掙不開,臉頰染上紅暈。
兩人衣著整齊,並未做什麼露骨之事,這一幕對謝雲柔的衝擊卻極大。
她慌亂的背轉過身,江雲飛握著花容腳的畫麵卻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就算他們是夫妻,也不能做這樣的事啊!
“沒人教過謝小姐進屋前要先敲門嗎?”
江雲飛並不覺得尷尬,繼續幫花容洗腳,他的動作很溫柔,對謝雲柔說話的語氣卻是一片冷寒。
碧溪連忙解釋“大人,我家小姐的腳扭傷了。”
“我又不是大夫,謝小姐來找我是能止疼還是能療傷?”
碧溪提出要求“驛站沒有大夫,大人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畢竟我家小姐也是為了幫大人的忙才會如此奔波勞累的。”
“謝小姐並不是白幫忙,也是為了自己利益,如果謝小姐連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我看之前的約定也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江雲飛並不慣著謝雲柔,謝雲柔隻好悻悻的離開。
快到門口時,花容又流了鼻血。
江雲飛絲毫不慌,幫花容堵住鼻子,花容則拿藥吃下。
謝雲柔看到這一幕,心底不由得浮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江雲飛如果沒有隱疾,那他之前在江州讓人到處尋醫,該不會是因為郡主生了什麼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