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遠思忖片刻,自以為周到的說“白姑娘的琴藝極好,暫時還找不到彆人替代,我可以把你們宣講的時間錯開,不讓你們碰麵,還請衛小姐為了大局忍耐一下。”
蘇淮遠並不覺得白夕霧的人品有問題,反倒指責衛嫣沒有大局觀,因為私人恩怨斤斤計較。
衛嫣對蘇淮遠徹底失望,冷聲道“既然蘇公子覺得是我的問題,那就不勞蘇公子費心了,我以後不會再來這裡。”
蘇淮遠並未挽留,任由衛嫣和江雲飛離開。
傍晚,詩社活動結束,蘇淮遠還在謄抄眾人留下來的詩作。
白夕霧踏著鎏金般的夕陽走到蘇淮遠身旁,纖細無骨的手攀上蘇淮遠的脖子“蘇郎,你那嫣兒妹妹今日可害苦我了,你一點兒都不心疼人家麼?”
說著話,白夕霧坐到鋪滿紙張的桌案上,小巧的腳順著蘇淮遠的小腿往上爬。
蘇淮遠拿筆的手紋絲不動,另一隻手摟住白夕霧的腰,笑得薄涼“她是衛家精心嬌養出來的金枝玉葉,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她比?”
蘇淮遠說的直白,語氣滿是不屑,原本摟在白夕霧腰上的手也肆無忌憚的朝裙底探去。
如同對待妓子。
白夕霧被戳中自尊,眸中媚意消散發惱的想推開蘇淮遠,卻被蘇淮遠扇了一巴掌。
蘇淮遠在外人麵前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形象說話也是溫和有禮的。
白夕霧沒想到他會打自己,一時有點懵,就在她晃神的瞬間,蘇淮遠把她翻了個麵壓在桌案上。
白夕霧渾身一顫,忍不住悶哼一聲,蘇淮遠湊到她耳邊,低聲喃道“做你該做的事,彆惹你不該惹的人。”
半個時辰後,白夕霧一瘸一拐的走出詩社,臉色比之前更白了幾分。
屋裡,蘇淮遠慢條斯理的把毛筆洗乾淨,聞到空氣裡還有些味道,眼底閃過厭惡,不過很快厭惡又變成期待。
嫣兒妹妹和那些賤人是不一樣的,也不知道嫣兒妹妹哭起來會是什麼樣。
真想把她弄哭呀。
——
衛嫣並不知道詩社裡發生的事,她雖然決定退出詩社,胸口卻始終堵著一口氣。
半路,她叫停馬車,掀開簾子問“周錦朝,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很古怪?”
蘇淮遠明明看不上女子,卻大張旗鼓的說要推廣女學。
白家兩年前獲罪便消失無蹤,白夕霧突然回來卻輕而易舉進了詩社,還大張旗鼓的挑釁衛嫣。
白夕霧就算覺得衛嫣是好拿捏的軟柿子,可她背後還有衛家撐腰,白夕霧如今隻是一介孤女,難道還能得罪的起衛家?
衛嫣越想越覺得這件事透著貓膩。
江雲飛對她的話毫不意外,看向她的眼神微亮,鼓勵道“說說你覺得都有哪些地方不對?”
莫名的,衛嫣覺得眼前的少年有點兒高興,還有點兒驕傲。
她是又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嗎?